赵小胖缩了缩脖子,假装没听见。
王二狗被陈师姐堵了一句,讪讪地笑了笑,但看李牧歌的眼神依旧带着探究和不甘。
张铁牛则憨厚地点头:
“陈师姐说得对!李师弟,以后有啥不明白的,尽管问我,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
李牧歌连忙起身,对着陈师姐和张铁牛躬敬行礼:
“多谢陈师姐指点,多谢张师兄关照!”
这番交流之后,李牧歌在灵植阁新老杂役弟子中,算是初步有了点“名声”。
不再是单纯的“笨拙新人”,而是“极其勤奋克苦、进步神速、疑似有点灵植小天赋”的新人。
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无所谓的也有,但至少,没人再轻易把他当成纯粹的乐子看了。
李牧歌也乐得维持这个“勤奋苦修”的人设。
他依旧每日最早到田,最晚离开。云雨术和金剑诀在他手中越发纯熟,对水灵之气和金灵之气的感应与控制也日益精微。
他严格按照《基础手册》和赵管事的指导,结合自己对每一株灵植状态的精准把握,浇水、除虫、施肥、观察记录。
三个月,在日复一日的苦修与相对平静的交流中,飞逝而过。
甲三号青禾田里的玉芽米,在李牧歌精心到近乎苛刻的照料下,长势好得令人咋舌。
稻杆粗壮挺拔,叶片宽厚油绿,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灵光,稻穗沉甸甸的,谷粒饱满圆润,蕴含的灵气远超普通外门弟子照料的水平。
当赵管事背着手,叼着烟袋例行巡查时,看到这片明显鹤立鸡群的灵田,那黝黑粗糙、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极为罕见的、一闪而逝的讶异。
“恩。”
他依旧是那个简单的鼻音,烟袋杆在田埂上磕了磕,目光扫过李牧歌那张因长期劳作和灵气滋养而褪去几分稚嫩、多了些坚毅的脸,
“这片田,以后就固定归你了。好好干,别糟塌了。”
这平淡的话语,在灵植阁,已是对一个新人外门弟子最大的认可。
李牧歌心中一定,躬身应道:“是,赵管事,弟子定当尽心竭力!”
意外的风波与平静的落幕
然而,甲三号田的“奇迹”最终还是没能完全掩盖住。
就在玉芽米即将成熟收割的前几天,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悄然在灵植阁外门弟子中传开。
起因是王二狗。
他始终对李牧歌的“好运”和“进步”耿耿于怀。
他自认天赋不差,也足够“机灵”,凭什么一个闷头傻干的新人能把田伺候得那么好?
他认定李牧歌藏了私,或者真有什么“灵植亲和”的天赋秘而不宣。
于是,在一个清晨,王二狗趁着李牧歌去谷口打水的间隙,偷偷溜进了甲三号田。
他想近距离看看,这田到底有什么不同,或者能不能“偷学”到什么。
他学着李牧歌的样子,仔细查看叶片、根茎,甚至尝试去感应那虚无缥缈的“灵植情绪”。
结果自然是徒劳。
他看不出任何端倪,只觉得这片田的玉芽米确实长得格外精神,灵气也更足。
就在他失望地准备离开时,目光无意间扫过田埂边缘一株不起眼的、叶片略显肥厚油亮的杂草。
他记得《基础手册》里提过,这种叫“厚土蓟”的杂草生命力极强,根系深扎,会疯狂掠夺灵植的养分,而且非常隐蔽,初期很难发现。
“哼,让你显摆!再厉害不也有漏网之鱼?”
王二狗心中莫名升起一丝快意,下意识地并指如剑,运转金剑诀,一道比李牧歌最初时稳定得多、但也明显粗糙的金芒射向那株杂草的根部。
然而,就在金芒即将刺入泥土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株看似普通的“厚土蓟”根部猛地一鼓,一道土黄色的、细如牛毛的尖刺毫无征兆地破土而出,速度极快地射向王二狗的手腕!
那尖刺上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寒煞气!
“什么东西?!”王二狗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仓促间想躲闪已然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更快、更凝练、带着精准破空声的金芒从侧面电射而至!
“叮!”
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那道土黄色尖刺被后发先至的金芒精准地从中点断,掉落在地,瞬间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腐蚀得泥土滋滋作响。
而王二狗手腕上,只留下了一道被锐风划破的浅浅血痕。
王二狗惊魂未定,脸色煞白地看着自己手腕,又看向那滩黑水,最后猛地抬头看向金芒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