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身体冰冷。唯有心脉处,在那股不惜代价的守护力量支撑下,还有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的跳动。
气息游丝面惨白,身冷如冰命危殆。
心脉微跳坚韧存,守护之力撑命骸。
时间,在煎熬中一点点流逝。
每一息,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杨家族人围在深坑边缘,屏住呼吸,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期盼。杨雪跪在杨振身旁,泪水早已流干,只是死死咬着嘴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族人屏息围坑盼,担忧期盼凝眸看。
雪女跪地泪已干,唇咬掌陷血痕漫。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燃血丹那霸道的药力终于压过了伤势的恶化。
也许是杨振长老不惜本源的守护真元唤醒了杨奇体内神象镇狱劲那顽强的生机。
也许是那不屈的意志,终究不肯向死亡低头。
燃血药霸压伤恶,守护真元唤生机。
不屈意志拒死亡,神象根基蕴玄奇。
杨奇那冰冷的手指,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
紧接着,他紧闭的眼睑,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声极其细微、如同蚊蚋般的呻吟,从他干裂染血的唇间溢出。
指动微颤睫抖急,呻吟蚊蚋唇间溢。
“奇儿!”杨振长老身体剧震,老泪再次夺眶而出,声音带着狂喜的颤抖,“坚持住!爷爷在!坚持住!”
振老身震泪复涌,狂喜颤音唤孙名:“坚持!爷爷在身旁!”
仿佛听到了呼唤。
杨奇那涣散的意识,在无尽的黑暗和剧痛中艰难地挣扎、凝聚。
他感觉自己像是沉在冰冷刺骨的万丈海底,身上压着无数座沉重的大山。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如同吞咽着烧红的刀片。但有一股温暖而霸道的力量,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死死地拽着他,不让他沉沦。
意识沉海万丈寒,山压刀割呼吸难。
温暖霸道光拽引,不令沉沦黑暗渊。
丹田深处。
那五枚几乎完全熄灭、布满裂痕的神象微粒,在燃血丹药力和杨振真元生机的滋养下,核心处那仰天咆哮的神象虚影,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一丝微弱却精纯无比的、带着神象镇狱“掌控”真意的气息,如同初春的第一缕暖风,悄然拂过杨奇濒临崩溃的经脉和脏腑。
微粒裂痕微光闪,象影虚淡生机返。
掌控真意春风拂,枯脉朽腑得润缓。
“呃…”杨奇再次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眼皮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视线模糊,只能看到爷爷那张布满泪痕、写满担忧与狂喜的苍老脸庞。
呻吟再起睫隙开,模糊泪颜入目来。
担忧狂喜刻苍老,血脉亲情暖胸怀。
“爷…爷爷…”他的声音嘶哑微弱,如同砂纸摩擦。
“爷…爷…”嘶哑声微弱,砂纸磨石艰难说。
“别说话!别说话!凝神静气,引导药力!”杨振长老急忙阻止,声音轻柔得如同呵护易碎的珍宝,输入的先天真元更加温和细致,小心翼翼地引导着狂暴的燃血丹药力修复杨奇最致命的伤势。
“别言!静心导药力!”轻柔呵护珍宝惜,真元细导伤处弥。
就在这时!
异变再生!
“哈哈哈!杨振老匹夫!还有那个小杂种!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
一声充满怨毒与疯狂的狞笑,突然从广场边缘的阴影中炸响!
怨毒狞笑阴影起:“老匹夫!小杂种!未完结!”
众人惊骇望去!
只见本该重伤遁走的王魁,竟去而复返!他不知用了什么秘法,强行压制了部分伤势,虽然胸口依旧塌陷,口鼻溢血,脸色灰败如死人,但周身却燃烧着一股极其不祥的、暗红近黑的凶煞之气!这煞气比之前更加浓郁、更加邪恶,仿佛燃烧着他的生命本源!他手中,赫然握着一枚通体漆黑、布满诡异血色纹路的骨符!骨符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冷、污秽气息!
魁返煞燃命本源,胸塌血溢面灰暗!
骨符漆黑血纹布,阴冷污秽慑魂寒!
“血煞污神符?!王魁!你疯了!此乃禁忌之物,动用必遭反噬!”杨振长老瞬间认出那骨符来历,脸色剧变,厉声喝道!这骨符以生灵怨魂和污秽煞气炼制,一旦激发,能污秽武者真元、侵蚀神魂,歹毒无比!但使用者同样会被符中邪力侵蚀,轻则修为尽废,重则魂飞魄散!王魁这是被逼到绝路,要同归于尽!
“血煞污神符?!”振老色变喝声急:“禁忌反噬尔敢逆!”
污秽真元蚀神魂,同归于尽绝路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