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好。只可惜,邓布利多那个老不死的打乱了我的节奏,迫使我不得不提前布局。马尔福可以让那个老傢伙很快就滚蛋。”
“—万事俱备。『圣卫』的强化已经接近尾声,『祭品』也快要消耗殆尽。我的祭坛已经能够承载一个真正伟大的灵魂降临。现在,我只需要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要素个完美的『容器』。”
“—我在城堡里观察了很久,没有一个合格品。波特,灵魂被他母亲的古代守护咒和另一片骯脏的灵魂碎片污染得一塌糊涂,简直是个垃圾桶。其他的纯血,更是歪瓜裂枣,灵魂孱弱,意志不坚。”
“—伟大意志给了我新的启示。祂告诉我,不必去寻找。只需要等待。”
“—那个完美的容器,將会自己来到这儿。”
“—祂对我的工作很满意。祂称我为祂的『首席工匠』。祂承诺,当新的『神』诞生之日,祂將与我共享那个完美的身体。我们將成为一体,成为超越死亡和时间的永恆!”
日记的最后一页,用一种近乎癲狂的笔触,潦草地写著。
“祂在催促我!祂已经等不及了!池的意志,正在变得越来越强大!祂需要我儘快开始最后的仪式!”
“就在今晚!霍格沃茨没有了邓布利多,是最好的时机!我要启动祭坛,完成整个仪式的最后一步!”
林渊合上了日记。
他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地窖里的空气。
所有的碎片,都在这一刻拼凑出了一副完整而疯狂的图景。
他袭击马尔福,是为了测试仪式的兼容性,更是为了借卢修斯之手,赶走邓布利多这个最大的障碍。
这个疯子,甚至在日记中狂妄地写道,他不需要去寻找那个容器。
因为那个完美的容器,会自己走上门来。
林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真是天真得可笑。
他以为自己是谁?
一个躲在阴沟里的炼金术士,设下一个粗劣的陷阱,就妄想著能捕获一头真正的龙?
林渊的目光扫过这间阴暗的石室。
他现在掌握了所有的证据,知晓了所有的秘密。
他可以轻易地毁掉这里的一切,將克拉夫特的阴谋彻底粉碎。
但他不打算这么做。
他要做的,是將计就计。
他要让克拉夫特启动他的仪式,让他將所有的底牌都掀开。
然后,当他最接近成功,最得意忘形的那一刻,再將他连同他那可悲的幻想一起拖入最深的绝望。
他將克拉夫特的日记,连同那本已经魔力稀薄的装载著里德尔灵魂碎片的日记,一起收进了口袋。
然后,他走到那个囚禁著蛇怪的巨大水晶容器前。
他伸出一根手指,准备在上面留下一个延时触发的魔力裂痕。
他要给这场大戏,增加一个最华丽的烟火。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触碰到水晶容器的那一瞬间,整个石室毫无徵兆地剧烈震动了下。
不是物理上的摇晃。
而是一种源自空间本身的扭曲。
墙壁上那些血红色的古代魔文瞬间光芒大盛,如同被注入了滚烫的鲜血,变得触目惊心。
中央那个黑色的祭坛上蛛网般的纹路里,暗红色的液体开始沸腾,冒出一个个粘稠的气泡。
一股庞大,阴冷,充满了恶意与贪婪的气息凭空出现,瞬间笼罩了整个石室。
林渊的动作停住了。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了石室的入口。
那里空无一人。
但那扇黑曜石的小门,正在无声无息地化为最纯粹的黑暗。
不是光线被吞噬的黑。
而是一种仿佛能够流动的黑暗。
一缕缕黑色的烟雾从那片黑暗中逸散而出,那烟雾的形態,林渊再熟悉不过。
这些黑烟在半空中盘旋匯聚,最终凝聚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人形渐渐变得清晰。
那是一个穿著一身黑色双排扣风衣的男人。
他的面容冷峻,眼神狂热,嘴角掛著一丝礼貌而疏离的微笑,仿佛不是在面对一个闯入自己秘密基地的敌人,而是在迎接一位迟到已久的贵客。
他终於从幕后走到了台前。
“晚上好。”克拉夫特微笑著,声音温和而有磁性,如同在吟诵一首优雅的诗篇,“看来,我不需要再为如何邀请您而烦恼了。您自己已经找到了回家的路。”
他的用词很古怪。
“邀请”。
“回家”。
林渊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他那张充满欺骗性的脸上,而是落在了他的手中。
克拉夫特的手里,握著一根魔杖。
那是一根由某种漆黑如墨的木头製成的魔杖,杖身如同蛇骨般,带著天然的蜿蜒弧度。
杖身上没有丝毫多余的雕刻,却散发著一股林渊同样熟悉的魔力波动。
华丽,古老,腐朽!
林渊的瞳孔猛然缩小。
传说中,这根魔杖的杖芯来自斯莱特林亲手斩杀的一条远古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