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的能量,从而滋养肉体、修復损伤、延缓衰老、延长寿命的法门。
魔法石即將被销毁,勒梅夫妇选择了从容地迎接死亡。
林渊从邓布利多的言辞中分析出了这份高尚。
但“从容赴死”不等於“渴望死亡”。
他们只是厌倦了被一块冰冷的石头所束缚的那种看不到尽头的永生。
那么,如果有一种全新的方法,能让他们彻底摆脱对魔法石的依赖,单纯依靠自身的力量去获得若干年高质量而且可以自由支配的健康生命,他们会拒绝吗?
林渊认为拒绝的概率低於百分之零点一。
这將会是一场完美的等价交换。
他提起自己的行李箱,那只看起来装满了沉重书籍的箱子在他手中却轻得仿佛没有重量。
他没有跟隨人流走向伦敦的街道出口,而是熟练地转身,朝著那个隱藏在麻瓜视线之外的节点——破釜酒吧走去。
他需要一个临时的据点,一个能够让他发出那封关键信件的地方。
破釜酒吧內部的光线永远是那么昏暗。
空气里那股由陈年麦酒、劣质菸草以及某种潮湿木头混合而成的气味,像是酒吧的结界一样,將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在外。
吧檯后面,老板汤姆正用一块顏色莫辨的抹布,机械地擦拭著一个看起来永远也擦不乾净的玻璃杯。
他的动作缓慢而重复,仿佛已经持续了几个世纪。
林渊的进入没有在酒吧里引起任何注意。他那身霍格沃茨的校服长袍虽然显眼,但在这种地方,一个刚放假的小巫师实在太过寻常。
“一个房间,暂定一周。”林渊走到吧檯前,將几枚沉甸甸的金加隆放在了有些黏腻的木质檯面上。
老汤姆那双藏在乱发下的浑浊眼睛抬起来,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评估这个小客人的支付能力。
確认了是真金加隆后,他一声不吭地將钱扫进抽屉,然后从掛鉤上取下一把沉重的黄铜钥匙,丟在了吧檯上。
“二楼,最里面那间。”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烟燻过一样。
“多谢。”林渊点了点头,拿起钥匙,提著箱子走向那吱呀作响的楼梯。
他能感觉到几道隱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很快移开。
这里的客人,大多不希望被人过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