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脸上满是愧疚和焦虑:“陛下当初命我两年平定漠北,五年移民五十万…如今眼看一年已过,竟无丝毫进展,反而匪患愈演愈烈…老夫…老夫实在是愧对陛下重托,这头发,是真真要愁白了!”
暖阁内温暖的气氛,仿佛瞬间被来自漠北的寒风吹冷了几分。
刘进和周云都沉默了下来。他们能体会到赵充国肩上那副沉甸甸的担子。打败一支主力军队容易,但要彻底肃清一片广阔地域内神出鬼没的残敌,保护漫长的边境线,却是难如登天。这需要完全不同的战术思路和巨大的、持续的投入。
周云不禁想到自己在西海的困境,与赵大将军此刻在漠北的烦恼,虽有不同,却都体现了帝国开疆拓土过程中所面临的巨大而复杂的挑战。
这场原本为周云压惊释怀的宴会,在谈及北疆隐忧后,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帝国的边疆,从未真正平静,旧的威胁以新的形式持续着,而新的征程,也已在皇帝的蓝图和将领的烦恼中,悄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