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急道:“大总管!分兵则弱!不如合兵击其一路!”
李凌头也不抬,匕首刮下一条薄木皮:“合兵?吐蕃五万羌骑是吃素的?”他忽然将木签插入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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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隘:黑风口!山道狭窄,一夫当关!放李敢本部五千人!配双倍弩箭,滚木压顶!”
“北隘:饮马峡!谷地开阔,利骑兵冲杀!放河南精骑八千!多备火油罐,烧他马队!”
“东隘:野狐岭!林密坡缓,易遭渗透……放团结兵六千!伐木设陷坑,插毒竹签!”
“余下五千精骑……” 他匕首猛地钉在沙盘羌海南岸,“由我亲率!专猎吐蕃粮队!断其炊烟!”
他抓起一把木签撒向沙盘:“告诉将士们——守隘的,杀敌一级记一功!游猎的,缴粮十石升一阶!但若丢了口子……”匕首寒光一闪,削断案角!
“本将亲手剐了他——!”
烛火噼啪爆响。刘据将三封密令塞入铜管,火漆封口。
“路博德处,补强弩、固隘口、以商制战。”他指尖划过西域舆图,“龟兹至葱岭的烽燧,每座增兵五十,备狼烟三色——青烟示警,赤烟求援,黑烟……城破!”
“赵兴处,以民筑防、以盐易马、以囚填壑。”朱笔在河西粮册上勾画,“着户部速调关中存粮二十万石,走泾河道入河西!另拨内帑金五千两,向兵备武库购箭簇三十万!”
“李凌处……”他凝视黄河渡口,“传旨河南道:征发漕船百艘,运粮十万石至河西前线!凡运粮民夫,免今岁徭役!战死者……抚恤双倍!”
他忽然停笔,望向东北。
“邴吉。”
“臣在。”
“告诉太子……”刘据声音低沉下去,“他抽空了河南骑兵,河西粮道……朕替他补上。”
他蘸朱砂,在绢帛角落添上一行蝇头小字:
“此战,朕要丁零无王庭!吐蕃无大相——!”
烛泪滚落,淹没了最后一个血红的“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