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着新领的汉军腰牌。乌兰托灌了口马奶酒,忽然道:“汉家太子在镇北城点兵了。”
少年眼睛一亮:“打漠北草原?”
“嗯。”老牧人望向帐外。月光洒满草场,汉家屯堡的灯火与牧民的篝火交相辉映。
“阿爸,咱的牛羊……”
乌兰托将酒囊砸在案上:“没有汉家的渠,哪来这么肥的草场?没有汉家的刀,早让突厥崽子抢光了!”他抓起皮鞭往外走,“集结族人!明日向镇北城运粮!咱敕勒川的羊肉管够!让将士们吃饱了——剁狼!”
夜风中,草浪簌簌作响。
麦香混着奶香,铁腥融着土腥。
这塞上江南的每一寸丰饶,
都浸着汗与铁,
都凝着汉与胡的血肉,
都等着——
以刀锋收割,以热血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