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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执事一抓落空,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和恼怒,“还敢躲闪?看来你果然心中有鬼!今日便拿你去戒律堂,好好审问审问,你与那日义庄邪修,究竟有何关联!”
他竟是要直接动手拿人!
经阁二层其他几位内门弟子也被惊动,纷纷投来目光,有的冷漠,有的好奇,有的则带着幸灾乐祸。
牧云心中怒火升腾,却知在此地与戒律堂执事冲突绝无好处。他一边全力戒备,一边大脑飞速思考对策。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两人身边响起:
“啧……刘执事……好大的官威啊……跑到我这经阁来拿人……经过我同意了么?”
只见玄黓师叔不知何时又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一旁,手里拎着酒葫芦,斜眼看着那戒律堂执事,语气依旧含糊,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那刘执事脸色顿时一变,连忙躬身行礼:“玄黓师叔!此人窥探禁忌古籍,弟子只是依律……”
“依哪门子律?”玄黓师叔打断他,指了指牧云手中的兽皮书,“这本《游方杂记》?不过是本快烂掉的野史笔记,里面胡言乱语几句,就是禁忌了?那我这经阁二层,大半书都得烧了!”
“可是……”刘执事还想争辩。
“可是什么?”玄黓师叔眼睛眯起,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是钱永年让你来的?他的手,伸得是不是太长了点?要不要我现在去找掌门师兄说道说道,这经阁到底归谁管?”
刘执事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连忙低头:“弟子不敢!师叔息怒!是……是弟子鲁莽了!弟子这就告退!”说完,竟不敢再多看那兽皮书一眼,灰溜溜地快步离去。
玄黓师叔哼了一声,灌了口酒,这才看向牧云,目光在他手中的兽皮书上停留了一瞬,淡淡道:“好奇心太重,有时候会惹祸上身。有些东西,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牧云心中凛然,知道玄黓师叔话中有话,恭敬道:“谢师叔再次解围。弟子只是见这古籍年代久远,一时好奇。”
“年代久远是不假,胡说八道也是真。”玄黓师叔摆摆手,“看完了就放回去。挑点正经东西学,别好高骛远。”
“是。”牧云应道,依言将那本《游方杂记》放回原处。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其中信息已足够他消化许久。衍道玉简也已将能看到的内容全部记录。
玄黓师叔不再多言,晃悠着又下楼去了。
经阁二层重归平静,但牧云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经阁二层,果然奥妙无穷,却也暗藏风波。
他看了一眼那堆古老的兽皮书,又摸了摸怀中温热的玉简。
“衍”之道,“禁忌”,“不详”
前路,似乎更加清晰,却也更加迷雾重重了。
他收敛心神,不再去看那些暂时无法触及的秘密,转而专注于刚刚解锁的两门法术之中。
当务之急,是提升实力。唯有足够强大,方能揭开迷雾,面对一切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