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思片刻,他拿起电话:“接军需处。李处长吗?明天一早,给独立团送三十箱磺胺粉去。对,就以军委会的名义。”
挂断电话,他又拨通另一个号码:“给我接独立团王副团长。”
句容团部,王耀五接完电话,匆匆来到李念安办公室:“团座,刚接到军委会电话,明天要给咱们送三十箱磺胺粉来。”
李念安正在看地图,头也不抬:“知道了。”
“还有令尊让我转告您,以后缺什么直接说,不要私下借货。”
李念安嘴角微扬:“告诉军需处,药品我们收下,但要打个借条。”
“这……”
“照做。”
王耀五离开后,李念安才放下红蓝铅笔,揉了揉太阳穴。窗外,士兵们正在夜训,口号声在山谷间回荡。
他拿起电话:“接炮兵连。明天实弹射击,我要看覆盖射击的效果。”
一周后,金陵李公馆,李宇轩看着独立团送来的训练报告,脸上终于露出笑意。报告显示,全团射击命中率提高了十二个百分点,战术协同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一。
侍从官又递上一份清单:“这是独立团送来的借条,说是归还药品的。”
李宇轩接过一看,清单上详细列着独立团自筹的物资:粮食二百担,军鞋三千双,甚至还有一门损坏的迫击炮,不过还款日期却是1951年。
“这个倔小子”李宇轩摇摇头,对侍从官说,“把这些东西折成现款,拨给独立团做特别经费。告诉念安,就说是我说的:慈不掌兵,但也要爱兵如子。”
侍从官离开后,李宇轩走到窗前点燃一根烟,缓缓的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