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稀罕什么高尔夫球,金陵里好玩的地方多着呢。糖画、皮影戏、捏面人一路走过去,眼睛都看直了。
这个糖画,要个老虎的。
那个皮影,给我来一套。
老板,这面人捏得像不像我?像的话我就买了。
卫兵跟在后面,付钱付得手都软了,心里暗自咋舌——这小公子看着年纪小,花钱倒是不含糊。
李念安抱着一堆东西,坐在秦淮河畔的石阶上,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看画舫上的姑娘唱曲。卫兵站在旁边,提醒道:公子,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急什么。李念安含糊不清地说,“我爹去巴东了,没人管我,多玩会儿怎么了?”
他看着河面上摇曳的灯火,忽然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清楚,蒋介师把他留在金陵,没那么简单。
晚风拂过,带着秦淮河的水汽和淡淡的脂粉香。李念安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塞进嘴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回去。”
卫兵连忙跟上,看着他蹦蹦跳跳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小家伙虽然贪财爱玩,却比同龄人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机灵,将来说不定真能成点气候。
而此时的总统府里,蒋介师正和宋没龄商议着婚礼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