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每天一碗野菜糊糊都快吃不起了,压榨佃农还能榨出什么?”
“那些拥有几亩、十几亩、几十亩的平民们就不同了。”
“他们的手里有粮食,有金钱,有田地,只要都抢到了手,贵族的损失是不是就得到了弥补?”
“更妙地是,这些拥有十几亩地的平民几乎不存在家族,家里也就几口人;”
“他们懂一些法律,又看不懂法律的本质,顽固地相信法律会保障他们的人生和财产安全,会给予他们公道,受到了欺诈会尽力从不法律上寻求公道,不会走极端;”
“他们也不会互相帮助,谁都不想惹祸上身,只想好好过自己的幸福生活。”
胡惊弦冷笑:“一群缺乏组织、缺乏人口、缺乏战斗力、缺乏掀桌的勇气、主动跳进他们自以为有利,其实却是贵族们可以肆意修改规则的法律陷阱的家伙简直是天生的鱼腩,不吃他们吃谁?”
“小资产阶级果然天生具有软弱性。”
四周无数平民脸色惨白,胡惊弦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戳在他们的心中。
有平民嘴唇蠕动,想要为自己辩解,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高台上,胡惊弦轻轻鼓掌,赞叹不已:“这‘堤外损失堤内补’的方式真是令胡某大开眼界,给胡某十个脑袋,胡某也不会想到这个办法。”
“你们真是天才啊。”
艾布纳平静地看着胡惊弦,镇定从容。
胡惊弦继续道:“假如只是想到如何抢夺平民的田地弥补自己的损失,胡某只是认为你们比胡某聪明智慧。”
“可你们的审时度势也令胡某大开眼界。”
胡惊弦冷冷地笑:“贵族德志抢夺平民查尔斯的12亩田地,只是贵族掠夺平民财富的试探和开始,不想刚伸出的邪恶黑手就挨了打。”
“你们一定没有想到竟然有平民敢对贵族捅刀子。”
“你们一定恨不得将敢向贵族捅刀子的贱人的全家都用最残酷的手段处死,杀一儆百。”
“可这个时候,本座来了。”
胡惊弦对着艾布纳笑了:“你们真是走运啊。”
“就在你们想要用最残酷的手段处死查尔斯的家人的时候,你们得知胡某很快就要到了。”
“胡某正在为了成神刷名誉;”
“胡某六亲不认,心狠手辣。”
“胡某会不会得知查尔斯的案件后,拿你们的人头刷名誉?”
胡惊弦认认真真地道:“可能性非常大。”
四周没人说话,唯有数千人沉重的呼吸声。
胡惊弦笑了:“你们没有选择用最快速度杀光了查尔斯一家,因为这太愚蠢了。”
“你们违反法律抢夺平民的财富的手段太恶劣,要是在此时此刻手段残忍,斩草除根,搞不好就有其余平民物伤其类,站出来为查尔斯一家翻案……”
高台下好几个平民脸色惨白。
胡惊弦继续道:“……所以你们干脆饶安德鲁的性命,任由他站出来拦路告状。”
“然后……”
胡惊弦笑了:“……然后,你们就说贵族德志和平民查尔斯都死了,案情简单又复杂,需要深入调查,暂时不做出任何处理。”
“再然后……”
胡惊弦指着一脸懵懂的安德鲁道:“……再然后,这个蠢货就会以为‘暂时不做出任何处理’,就是推翻了贵族抢夺他们家的田地,就是他们用牺牲一个人的代价保住了家里的田地。”
“以后可以高枕无忧,幸福快乐了。”
胡惊弦冷笑:“这个蠢货竟然还在欢呼,完全不知道只要胡某离开,‘正在调查中’的案件就会‘案件清楚无比’;”
“‘暂不做出任何处理’就会‘做出严厉处罚’。”
“他全家多半就会被绞死;”
“他家的田地多半就会成为贵族德志家族的。”
安德鲁脸色惨白,然后满脸通红,然后又满脸惨白,挥舞拳头想要叫喊,可喉咙里只能咳咳作响。
高台下无数平民浑身发抖。
胡惊弦盯着艾布纳,道:“本座此去波尔多,不论待多久,肯定要回梅勒城。”
“本座回梅勒城的时候再次途经这里,会不会又有人冒出来拦路伸冤?”
“你们岂不是又要冒被胡某凌迟的风险?”
胡惊弦淡淡地道:“以你们的聪明智慧,案件一定会公开公正,绝不会留下一丝手尾让本座翻案。”
“你们会怎么判决?我想是这样的……”
“……经调查,贵族德志非法抢夺平民查尔斯家12亩田地案属实,判决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