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了一眼地上被切开肚子,惨叫着,却并没有死去的佛罗多,淡淡地对纪尧姆·德·诺加莱伯爵道:
“你是指望我向一个受到了蛊惑的、明知道我的梅勒男爵头衔是伟大的国王陛下授予我的,却不敢找伟大的国王陛下申诉、只敢找我的麻烦的、被血统迷住了眼睛和心灵的贪婪的人解释法律?”
“或者,你认为一个明明与阿拉贡的血脉几乎毫无关系的人打着阿拉贡的继承人的幌子,找了一大堆证人,违反法律谋取梅勒男爵头衔的人不懂法律?”
胡惊弦严肃地道:“伯爵阁下,我们是在讨论严肃的杀人理由,而不是礼节。当然,假如你觉得讨论礼节更重要,我也可以先讨论礼节的。”
胡惊弦笑了,挺胸再次前走几步,道:“伯爵阁下,你说错了。”
“我可以轻易地用法律武器击溃无耻之徒。”
胡惊弦平静地道:“佛罗多有三份证据。”
“24个贵族联名签署的阿拉贡男爵唯一继承人的证明文件;”
“35个骑士、7个法师、105个贵族联名签署的对梅勒城归属于阿拉贡的继承人的文件;”
“梅勒城18个贵族家族宣布永远效忠阿拉贡男爵以及其合法继承人的文件。”
胡惊弦嘴角露出不屑地笑容,慢慢前进几步,道:“我没有必要去认真反驳这三个文件是不是与伟大的国王陛下的命令相悖。”
“我只需要问……”
胡惊弦眼神深邃:“……有这24个贵族、35个骑士、7个法师、18个贵族家族等等一大堆证明人拥有‘证明阿拉贡男爵的继承人的资格’的文件吗?”
“为这一大堆贵族提供证明资格的人拥有‘证明那一大堆贵族拥有某项资格的资格’的文件吗?”
胡惊弦微笑着,缓缓向前几步,道:“我相信不超过5次,这个世上再也没人可以提供证明了。”
“当然,我做好了提问100次的准备。”
一群波尔多人愤怒地盯着胡惊弦,无耻!
胡惊弦笑着道:“可是,我为什么要用温柔到令人作呕的手段解决问题?”
胡惊弦道:“当然是因为那些波尔多公民犯了死罪。”
她淡淡地道:“胡某是瓦卢瓦王朝的男爵,是标标准准的贵族。”
“一群平民嘲笑贵族,那就是死罪。”
胡惊弦冷冷地笑,奴隶社会也好,封建社会也好,现代社会也好,底层人嘲笑权贵都是死路一条,不然怎么会有骂社区支书被跨省?
怎么会有某药酒跨省?
怎么会有某奶粉举报者坐牢?
怎么会有报道地沟油被杀?
胡惊弦对四周被杀的波尔多人没有一丝的同情,在一个贵族可以肆意杀死平民的世界,当众嘲笑贵族,大喊“某某贵族贱人去死”,不杀了全家已经是极其仁慈了。
“不过……”
胡惊弦道:“……不过,我认为阁下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因为我杀死这些人的理由不是他们羞辱了我。”
胡惊弦严肃地道:“胡某是被尊贵的国王陛下册封的梅勒男爵。”
“任何质疑我有没有资格成为梅勒男爵的言行都是质疑国王陛下的命令;”
“任何试图推翻国王陛下册封的贵族头衔的行为都是造反;”
“任何试图自立贵族、拥护自立贵族的言行都是造反。”
胡惊弦杀气四溢:“造反者必须死。”
“他们之中有一些人没有造反。”
胡惊弦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又踏出一步,显然试图站在纪尧姆·德·诺加莱伯爵的面前与他对峙:“我为什么要区分……”
剑光一闪。
胡惊弦手中的欧忒耳佩神剑掠过了纪尧姆·德·诺加莱伯爵的脖颈。
白色的光芒暴涨,《机器猫》的歌声再次响彻全城。
他颤抖着问道:“你……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无数幸存的波尔多人凄厉叫嚷,不是因为纪尧姆·德·诺加莱伯爵要死了,而是因为他们也要死了。
胡惊弦冷冷地道:“从佛罗多出现的那一秒钟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圈套。”
“一个与阿拉贡男爵八竿子打不到的人公然在波尔多街上挑衅以凶残闻名的胡某,这要是没有圈套,谁信?”
“一个衣衫褴褛,每天只能吃野菜糊糊的人忽然拿出一大群贵族认证的文件,这背后要是没有人指使,谁信?”
“一群与佛罗多毫无关系的路人甲明明知道胡某动辄杀人,一路斩杀起哄和围观的路人甲无数,竟然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