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安德鲁挨打,不过是打耳光,小意思,哪个平民没有被贵族老爷打过耳光,但凡露出一丝惊讶就不配称为韭菜。
几个卫兵一口气打了安德鲁十几个耳光,胡惊弦这才叫停了殴打,对安德鲁再次道:“本座不想听你的感受,本座只想听客观事实。”
安德鲁顶着被打肿的脸,用力点头,道:“伟大的愤怒之神殿下,我家在这里待了一百多年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家最老实……”
胡惊弦冷冷地道:“继续掌嘴!”
安德鲁悲愤无比:“为什么又打我?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几个卫兵又是噼里啪啦一阵打,安德鲁悲愤的哭嚎声令人心颤。
胡惊弦抬头看天,心中波涛汹涌,谁说胡某幸运e的?胡某明明是幸运s好不好?
真以为大字不识几个、一辈子没有出过村子、一辈子没有接触过有学问、有逻辑的人,就凭天天吃一碗野菜糊糊,就能变得说话有条理?
归纳、总结、提要的能力是需要强大的社会环境、学习环境才诞生的技能啊。
不然古代为什么要在“告状”的流程中增加“写状纸”,为什么朱88要设置“八股文”?
胡惊弦只要瞅瞅眼前这个忽略客观事实,只会输出情绪,以为话越多,嗓门越大,道理越多的安德鲁就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才遇到一个毫无归纳总结能力的人,自己的幸运值是多么的高。
她冷冷看着安德鲁,这个男人或许遇到了极其严重的案件,也可能只是发生了与邻居吵几句的案件都不算的小事情。
胡惊弦厉声呵斥道:“本座提问,你回答……不,本座提问,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听懂了吗?”
安德鲁用力点头。
胡惊弦深呼吸,带着无可奈何,问道:“你家人被杀了?”
安德鲁用力点头:“是!”
胡惊弦微笑:“很好。”
她已经想好了后续的所有问题,“死了几个”,“谁杀的”,“时间”,“地点”,“情杀”,“仇杀”,“为了钱”
诸如此类,保证这个永远找不到逻辑和归纳的家伙能够用yes or no 搞定。
虽然这种询问方式有些像白痴,但是成果是显而易见的,至少再也不用被“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她现在不是搞定了案件类型了吗?
胡惊弦对在天黑前搞定冤案内容充满了信心。
安德鲁忽然皱眉,想了想,又疯狂摇头:“不是。”
胡惊弦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在凸起,狗屎!
她重新问道:“你家人死了?”
安德鲁用力点头:“是!”欢喜地看着胡惊弦,伟大的愤怒之神终于开始理解他了。
胡惊弦冷冷地看着安德鲁,乐观了,别说天黑了,明年都搞不定,找个积年老衙役严刑逼供会不会更快些?
安德鲁眼巴巴地瞅着不许他说话伸冤的胡惊弦,委屈极了,与贵族老爷沟通真是太困难了。
高台下,当地治安官带着几人挤出人群,笑道:“伟大的愤怒之神胡惊弦殿下,没有必要在这个平民身上浪费时间。”
那治安官温和地道:“我是本地的治安官艾布纳,我对这事情知道得清清楚楚。”
胡惊弦平静地看着那治安官慢悠悠走上高台,心里飞快转过几百个念头。
治安官艾布纳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安德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然后对胡惊弦解释道:“……两个月前,本地贵族德志老爷……”
案情非常简单,贵族抢夺平民的财产,结果被平民反杀了,平民也畏罪自杀了。
胡惊弦严肃地问安德鲁道:“治安官艾布纳有没有说谎?”
安德鲁大声道:“有!”
治安官艾布纳一怔。
安德鲁指着治安官艾布纳大声道:“他没说他打断了我父亲的腿!打得我三天不能下床!”
四周无数平民怒视治安官艾布纳,这是故意赖掉你的恶行,想要脱罪吗?太卑鄙了。
艾布纳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卫兵,卫兵悄悄点头,确有其事。
艾布纳笑道:“我竟然忘记了是我打的。没错,是我打断了查尔斯的腿,打得安德鲁三天不能下床。”
艾布纳没有想要隐瞒这件事的念头,他是真的忘记了。
他每天打多少刁民,哪里记得随口一句“打断了他们的腿”?
艾布纳笑眯眯就认下了打断查尔斯的腿,没有想过要赖账不认。
不就是打断了一个刁民的腿吗?又没有打死,有什么不敢认的。难道身为治安官还不能打断一个刁民的腿了?
胡惊弦继续问安德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