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围起来要收风景税;河挡起来要收河水税;
没人去的破塔因为爆红的故事出名了,就要收登塔税;去破塔要提前30公里收交通税;
贵族老爷过生日要收生日税,贵族情人买耳环要收娱乐税……
这年头除了呼吸空气因为管不住,无法收税,还有什么不收税?
骑士小姐收拉屎税的税种虽然新奇了些,但也不是那么超凡脱俗,前几年就有牛马放屁税,那才是神来之笔。
一群人轻轻叹息,没有丝毫不满,平民除了交税还能怎么样?早就麻木了。
一个男人低声道:“大家想要偷偷拉屎就尽快拉,现在被抓住不过是打几鞭子,降低口粮等级。”
“等收税了,再偷偷拉屎多半要死全家的。”
一群平民用力点头,谁敢动贵族老爷的钱袋子,贵族老爷就让谁死一户口本。
胡惊弦对“禁屎令”目瞪口呆,真心想不明白“禁止随地大小便”怎么就变成了“禁止拉屎”了。
她恶狠狠道:“这群人都没脑子吗?”人怎么可能不拉屎?谁脑子有病会在拉屎上收税?
一群队长哀怨地看着胡惊弦,前些年某伯国制定了平民夫妻上床睡觉必须按照次数交税,还有什么不能收税?
胡惊弦大怒:“那些人是自由民!向自由民收税合情合理合法!”
“这几万人都是胡某的农奴,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胡某的,上吊的绳子都是胡某的,胡某还要收什么税?”
一群队长只觉太有道理了,农奴缴p个税?热切地道:“对,对,是那些平……农奴误会了。”
胡惊弦黑着脸,她知道“严禁随地大小便”有巨大的难度。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于右任在监察院的花园和房屋角落犹能看到一群穿着西装的精英到处拉屎撒尿,怒而提笔写下“不得随处小便”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全国冒出几百万个红袖箍大妈到处抓随地吐痰、随地大小便的人罚钱;
二十一世纪有家长抱着孩子在商场公然大小便;
东方阿三国到二十一世纪还没真正解决“家家有厕所”
“严禁随地大小便”看似简单、理所当然的事情其实既不简单,也不理所当然。
胡惊弦做好了砍杀一大批不服气、不在意、嬉皮笑脸的到处随地大小便的人的脑袋的准备。
面对一群强行抓来的“农奴”,她不介意用“严禁随地大小便”作为服从性测试。
可胡惊弦真心没想到“严禁随地大小便”会被扯到“收税”上去。
这年头老百姓到底缴了多少税啊?
胡惊弦沉吟许久,恶狠狠地笑:“本座其实有三种方式推行移风易俗,但是既然他们自己选了一条,那本座就顺从民意好了。”
一个小时后,伟大的神眷者、午夜屠夫、恶魔的契约者、梅勒男爵、骑士小姐胡惊弦发布最新命令。
“但凡随地大小便者,加税!”
“唯有在指定地点大小便,可以免予加税。”
“但凡抓住他人随地大小便者,奖励一块肉。”
老实说,这三条命令的用语毫不文雅,不像是识字的人写出来的,但是无数平民瞬间就理解了毫无文笔,毫不优雅,也不严谨的命令。
有人一副了然的模样:“瞧,果然是加税!”
有人冷笑:“那指定地方一定很远很远很远,就是不想让人舒舒服服的拉屎。”
有人眼睛放光,抓住一个人随地大小便就有一块肉吃!一块肉啊一块肉!看同伴的眼神瞬间绿油油的。
有人莫名其妙极了:“加税?免税?我们是农奴,有税吗?”
附近的人露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高人的表情,悠悠道:“老爷说有,没有也有;老爷说没有,有也没有。”
城堡外多了几百个临时搭建的旱厕,每个旱厕外排了几百个人的长队。
有人看看前方长长的队伍,原地跳脚,满头大汗:“我要尿出来了!”
有人不怀好意地笑,看别人倒霉比自己捡了便宜还要开心。
有人好心提醒:“尿裤子里都不要尿在地上,不然你全家都要加税!”附近有狗腿子拿着皮鞭死死地盯着呢。
深入骨髓地对“加税”的恐惧瞬间让那尿急的人再次控制了随地大小便的心思,死死地盯着前方长长的队伍,为了不加税,宁可尿裤子里。
远处,有人看到那神奇的“公厕”觉得稀奇极了,热切地对同伴道:“我们也去公厕。”
同伴嘻嘻哈哈地同意,同样对“公厕”充满了好奇。
城堡中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