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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坐在烛光前补着衣服,时而转头看小孩子,眼神中都是温柔。
胡惊弦无声无息地进入推开门,一阵风吹动烛火,房间内瞬间光影摇曳。
那女子和小孩子同时转身望向门口,见是胡惊弦,小孩子脱口而出:“你怎么没死?”
胡惊弦平静地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如春风化雨,眼中闪着诡异的光。
一道黑色的光影掠过,房屋内的烛光更加剧烈地晃动。
光影中,两个人影的脑袋掉落在地上,发出闷响,一道道黑色的液体如喷泉般狂涌。
胡惊弦出了屋子,又进了隔壁的屋子。
一个老妇人正在准备柴火,抬头看到胡惊弦,眼神大变,就要叫喊,胡惊弦一刀就砍下了她的人头。
进了屋子,胡惊弦又杀二人,只觉手里的镰刀不是那么顺手了。
她举刀一看,刀刃果然卷了。
胡惊弦出了屋子,拿起了放在第一家门外的斧头,扔掉了手里的镰刀,又进了下一家。
某个屋子内,皮特又一次被疼醒,大声哭疼。
皮特的父母仔细地看着皮特的伤口,又心疼,又无奈。
皮特的母亲看着皮特闹腾,心疼极了,哽咽着:“不知道手脚会不会……”
皮特的父亲低声安慰着:“不会的,伤势并不重。”
皮特的母亲转身靠在丈夫怀里,低声道:“万一手脚断了,皮特该怎么办?”
皮特的父亲搂着妻子,安慰道:“不要紧的,只要给皮特吃些肉,皮特很快就会好的。”
他微笑着:“我已经和其他人说好了,这次外乡人的肉要多分一点给我们,尤其是要分一只手和一只脚给我们。”
皮特的父亲看着皮特,笑着道:“神灵说吃什么补什么。”
“皮特只要吃了外乡人的手和脚,他的手和脚就会很快痊愈的。”
皮特叫嚷:“我要吃外乡人的手!我要吃外乡人的脚!”
皮特的父亲看了一眼天色,料想外乡人已经死了,也不在意皮特的叫嚷声颇大,道:“一定都是你的,你的手脚都会好的。”
皮特这才安静了些,但脸上依然满是痛楚之色。
皮特的母亲依然担忧,道:“要是皮特的脚瘸了,手断了……他还是个孩子呢……”
皮特的父亲笑道:“不怕。杰瑞说了,他悄悄摸过了,那个外乡女人身上至少带着几十个银币。”
“有几十个银币,我们可以去城里的神殿给皮特购买圣水,不管多重的伤,喝了圣水都会痊愈的。”
皮特的母亲这才放心:“神灵庇佑,我可怜的儿子皮特身体健康……”
一个声音从屋子一角冒了出来:“你们吃人,你们恩将仇报,你们是人渣,神灵怎么会庇护人渣和人渣的儿子?”
皮特的父母同时转身,惊愕地看着冷冷站在一角的胡惊弦。
皮特的母亲尖声惊叫:“你怎么进来的?”
胡惊弦仿佛没有听到质问,平静地继续道:“人渣的儿子一定会死。”
皮特愤怒地盯着胡惊弦,丝毫没有对救命恩人的感激,大声尖叫:“我不会死!神灵一定庇佑我!”
皮特的父亲看着胡惊弦简陋的兽皮衣服上满是血迹,手中的斧头更是仿佛从血海中捞出来,神情大变,挤出笑容道:“尊敬的恩人约瑟夫……”
他心中念头狂转,声音温和又殷勤:“你怎么还没有睡?是没有枕头不习惯吗?我家有最松软的秸秆枕头。”
“是饿了吗?我家还有野菜糊糊,不,你是我家的恩人,我家立刻给你做野菜馒头。”
“香甜柔软的、厚厚大大的野菜馒头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