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黑黝黝、到处是猛兽的森林,想到残酷的未来,双目赤红,绝望怒吼:“杀了她!”
几十个仆役发疯般冲向胡惊弦。
胡惊弦平静地笑,持剑杀入仆役群中,下一秒,惨叫声不绝,一道道鲜血和残肢断臂飞上天空。
一个仆役奋力一刀砍向胡惊弦,胡惊弦同时面对四五个人的进攻,只是微微侧身,刀子砍在了胡惊弦的身上,鲜血四溅。
那个仆役狂喜:“我砍中她了!我砍中她了!”
“噗!”一剑刺穿了他的咽喉。
另一个仆役一棍子砸向胡惊弦的后背,胡惊弦仿佛长了眼睛,猛然向身侧跨出一步,堪堪避过长棍,却被一柄长剑刺中了臂膀。
胡惊弦反手一剑,长剑从那持剑仆役的嘴刺入,从后脑斜斜刺出,下一秒,又杀一人。
四周无数仆役凄厉惨叫。
片刻间,胡惊弦杀穿人群,身上血迹斑斑,有她的,有敌人的。
胡惊弦转身回望一群仆役,长剑斜斜指天,大声道:“谁能够阻止我!”
无数德纳第的仆役浑身发抖,亲身经历了刀光剑影,对死亡的恐惧以及生命的纤细的理解达到了人生巅峰。
某个仆役凄厉大喊:“逃啊!”
一群仆役四下奔逃,再无一个人敢挡在胡惊弦身前。
胡惊弦傲然望向远处的海因茨,大步向他走去,身上的衣服和手中的长剑不断地滴血。
海因茨等贵族冷冷地看着胡惊弦,心中震惊无比,不是震惊胡惊弦的凶残和武力值,而是震惊胡惊弦的不知进退。
一个贵族眼中闪烁着迷茫的光芒,道:“那个女人勉强杀散了德纳第的几十个仆役,身中十几刀,好几处伤口皮开肉绽,滴着血,可谓是身负重伤。”
“她就算再能打,再强悍,此刻也绝不可能再与几十人厮杀。”
“这个女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为什么不逃走,等伤好了再战?”
其余贵族点头,不说这个女人受了伤,只说这个女人连杀数人,体力消耗严重,她哪来的自信再次面对几十人?
海因茨看穿了胡惊弦的动机,淡淡地道:“她想要挟大胜之威,吓住仆役们,然后一口气杀光我们,彻底解决被追杀的困局。”
他嘴角勾起冷笑:“只要杀光了我们几个,加布里埃尔庄园至少要十天后才能派出新的贵族追杀她,十天时间足够她跑得没影了。”
一群贵族冷笑,这个女人真是傻得可爱,也不看看己方有几十个威武有力的仆役。
一个贵族回头道:“只要杀了那个女人,我……狗屎!王八蛋!”
一群贵族回头看仆役们,脸色立马铁青,勃然大怒。
海因茨等贵族带来的几十个仆役躲在贵族们身后,浑身发抖,面无人色,比鹌鹑还要鹌鹑,比菜鸡还要菜鸡。
有仆役惨叫着:“那恶魔来了!”
有仆役极力蜷缩着健硕的身体,恨不得变成豆芽菜。
有仆役裤裆滴水。
有仆役左右张望,只想逃得远远的。
一个贵族大怒,厉声呵斥道:“你们怕什么?她只是一个瘦弱的女人!她被你们当中最普通的人一棍子打飞过!她打不过你们!”
一群仆役丝毫没有感受到鼓励,只是惊恐地看着浑身滴血的胡惊弦,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人,是恶魔啊!
另一个贵族大声鼓励道:“你们这么多人,一人一棍就打死了她!”
一群仆役慢慢后退,德纳第的几十个仆役都被打不过那个女人,他们怎么可能打赢?
海因茨恶狠狠盯着一群胆小怕死的仆役,深深觉得下等人就是毫无勇气,唯有贵族才配称作人。
他冷冷地道:“打死了那个贱人,人人都有奖励。”
“谁敢逃跑,谁全家都要绞死。”
一群仆役瞅瞅身后满脸杀气的贵族们,再瞅瞅大步逼近的胡惊弦,果断面对胡惊弦。
一个仆役咬牙道:“一定要听老爷的话,我们对老爷忠心耿耿。”
一群仆役颤抖着点头,得罪了老爷们,只有死路一条。
老爷们甚至不需要动手,只需要将他们赶出庄园成为佃农,他们就会每天只能吃一碗野菜糊糊,却有干不完的农活。
转而投靠其他贵族老爷,作其他贵族老爷的仆役?
几十年前这套路虽然艰难,需要无数运气和人脉,但并不是不可能,可最近几十年一直在打仗,但凡走出老爷的庄园,不是被抓去打仗,就是被抓去当了奴隶,这与死有什么区别?
一个仆役盯着越来越近的胡惊弦,厉声道:“那就是个女人,与她拼了!”
一群仆役悲壮怒吼:“与她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