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喝水。”
身后几百米外,一个仆役惊喜地道:“那个女人停下来了,那个女人跑不动了!”
一群仆役望着前方停留在原地的火光,身上顿时冒出无穷的力量。
一个眼尖的仆役忽然道:“咦,她们在干什么?”
“难道是在……喝水!”
几十个仆役情不自禁舔着干燥的嘴唇,感觉到了一股咸味以及血腥味。
有仆役急忙拿起自己的水囊,明知道早就喝光了,依然忍不住凑到嘴边,哪怕有一滴水也是好的。
另一个仆役望着前方的火把,低声骂着:“竟然喝水!竟然还有水!王八蛋!”
又是一个仆役羡慕极了:“那个水一定很甜,很凉。”
一群仆役一齐咽口水,那个女人竟然有甘甜的水。
那眼尖的仆役继续惊呼:“她们在吃什么?是野菜馒头,还是……肉!”
一群仆役愤怒极了:“抓住她!杀了她!”
胡惊弦喝了水,吃了肉,终于缓过一口气,回头张望。
只见火光下,一个个脸色惨白的像丧尸,腿脚哆嗦的像帕金森患者的仆役依然死死追在身后几十米外。
胡惊弦竖起中指,大声道:“来啊,继续追啊,不追不是男人,不追就是猪狗不如,不追就生生世世做奴隶!”
几十个仆役恶狠狠地盯着胡惊弦,需要这么毒吗?
有人怒吼:“追上去……”
几十个仆役继续摇摇摆摆地追赶,不论脸色、神情,还是动作,甚至是看胡惊弦的眼神都比丧尸还要丧尸。
德纳第喝了口水,只觉双腿再也走不动了。
他冷冷地道:“来人,背我。”
身为贵族何必自己走路?虽然近侍背了自己后肯定走不快,但是此刻大家都在慢慢地走,走得慢些也无妨。
一群近侍呆呆地看着德纳第,然后陡然醒悟过来,急急忙忙应了。
一个近侍走到德纳第身前屈膝弯腰,德纳第慢悠悠扑到那近侍的背上。
下一秒,那近侍直接趴下了:“老爷,我实在没力气了。”走路还能凑合,但是想要背个人就有心无力了。
德纳第瞅瞅一群近侍悲伤又无奈的神情,怒骂道:“一群废物!”
“还等什么?来几个人抬着我走!”
几百米后,海因茨死死地盯着前面的火把,佩服到了极点:“德纳第这是玩命了!”
一群贵族恶狠狠点头,那个女人为了小命玩命逃跑可以理解,但是德纳第凭什么这么玩命?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海因茨眼中杀气四溢:“事到如今,不是比拼体力,而是比拼毅力!”
“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
一群贵族悲愤极了,这辈子与人比试过剑术、马术、酒量、射箭、才学……甚至玩女人的能力,就是没有比试过毅力。
一个贵族一字一句道:“等事情结束,我一定要与德纳第决斗。”
一群贵族神情狰狞,用力点头,决不能放过德纳第。
黑暗中,无数野兽嘶吼。
一群人又“你追,我逃”了一个多小时,人人超越了极限,完全感觉不到疲劳了,不用一丝一毫的力量就能继续向前走。
好些人连为什么要往前走都不记得了,反正跟着前方走就对了。
前方,胡惊弦转身面对一群仆役,伸手,大声道:“s!”
“我有一个伟大的、建设性的意见。”
“你们不要追了,我也不跑了,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个晚上,等明天太阳升起继续追赶,怎么样?”
一群仆役丝毫没有停步的意思,继续左摇右晃走丧尸步。
胡惊弦踮脚看远处的德纳第,大吼:“来个能话事的!”
德纳第听着胡惊弦响亮的声音,悲愤极了,你丫体力怎么这么好?我说话都没力气了。
他嘶哑着嗓子道:“追,继续追……”
胡惊弦原地坐下,一边喝水吃肉,一边大声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纠纷,我们不能被纠纷遮住眼睛,我们要用发展的目光看待纠纷,解决问题。”
嘹亮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传出老远,连更远处的海因茨等人都听见了。
好几个贵族震惊极了,老子从脚底麻到腰间了,你竟然还有力气胡说八道?
火光下,胡惊弦严肃无比:“贵族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优雅!优雅!还特么的是优雅!”
“在森林中苦苦追赶,头发都乱了,衣服都脏了,脸上都是污垢了,这还是贵族吗?这是乞丐!”
“身为贵族,难道不觉得这比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