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中瞬间有了动静,草杆晃动,窸窸窣窣声大作,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远去。
几条猎犬吠叫着奔过浅浅的小河,冲进了杂草丛,杂草更加剧烈地晃动。
德纳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优雅的举手下令:“抓住她。”
十几个仆役欢呼着跟着猎犬追进了树林中,有人叫着:“在这里!”
有人叫着:“在前面,追上去!”
海因茨等牵连贵族脸色大变,狗屎!
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就在河对岸的树林中!
自己与抓住那个该死的女人,满怀荣耀回家吃鸡竟然只隔着一条浅浅的河!
好几个贵族恶狠狠地瞪着河对面的树林,那个害他们在森林中吃苦的女人竟然一直在河对岸偷偷看着他们,嘲笑他们的愚蠢。
海因茨冷冷地看着自家的猎犬,废物!等会就宰了它。
在海因茨等牵连贵族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中,德纳第对着他们优雅行礼:“亲爱的朋友们,我不得不纠正你们一点小小的错误。”
“我的4条猎犬一点点都不蠢。”
“它们是经过了历史考验的最聪明的猎犬,它们比某一条猎犬聪明一百倍。”
德纳第微笑着,眼中闪着胜利者的光芒:“那4条猎犬是如此的聪明,我有时候都怀疑它们比一些人要聪明了。”
海因茨等牵连贵族冷冷地看着德纳第,杀了这个家伙或许有些过了,但是打他一顿,大家没意见吧?
对岸的树林中欢呼声大作:“抓住了!抓住了!”
德纳第翘起的嘴角根本压不住,优雅地对着海因茨等牵连贵族行礼:“我能够花几天时间,为诸位亲爱的朋友解决一点小小的麻烦,深感荣幸。”
海因茨等牵连贵族脸色黑得要滴水,偏偏只能露出感谢的目光和笑容。
德纳第傲然看着海因茨等牵连贵族的猎犬,淡淡地道:“蠢狗。”
海因茨等牵连贵族互相鼓励、鼓励、打气,好歹是德纳第抓住了那个该死的女人,这个时候动手打他会被所有贵族指责的,一定要忍耐、忍耐、再忍耐。
4条猎犬率先欢快地从对岸的树林中率先跑了出来,小跑着过了河,水花四溅。
德纳第赞叹道:“多么轻柔可爱的小脚掌啊。”
海因茨等牵连贵族微笑着看德纳第,你丫这么喜欢,怎么不去亲一口?老子以后养条狗,让你天天亲它轻柔可爱的小脚掌。
德纳第盯着对岸的树林,热切地期盼着,那个让他打海因茨等贵族的脸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
片刻后,十几个仆役笑眯眯地从树林中出来。
德纳第仔细看了一眼,没看到有人被捆着,也没看到女人。
他又看了一眼,那十几个仆役脸上满是抓住了人的欢喜。
德纳第有些明白了,那个女人一定被众人乱刀砍成了肉泥,血淋淋的,十几个仆役不愿意染了血迹,也不愿意多花力气把尸体带出来。
他微笑着对那十几个仆役呵斥道:“一群懒鬼,还不把人抬出来。”
十几个仆役一怔,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消失。
一个仆役小心翼翼地对德纳第道:“尊贵的老爷,你说的‘把人抬出来’,人是指谁?”
德纳第对一群蠢货仆役不耐烦极了,呵斥道:“还能是谁!把那个杀死贵族的贱人的尸体抬出来!快点!”
十几个仆役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仆役加倍小心翼翼地道:“尊贵的老爷,我们没看到那个贱人的尸体。”
德纳第的不耐烦到了顶点,厉声道:“混账!你们在树林中不是抓到她了吗?难道又被她跑了?”
那仆役紧张地看着德纳第,颤抖着道:“尊贵的老爷,我们没有看到那个贱人啊,神灵在上,我们真的没有看到那个贱人。”
其余仆役急急忙忙赌咒发誓,一个仆役跪在地上,大声道:“尊贵的老爷,我以我父亲的坟墓发誓,我绝对没有看到那个贱人。”
另一个仆役热泪盈眶:“尊贵的老爷,你是了解我的。我家从我爷爷那一辈开始就是老爷的忠仆,从来没有欺骗过尊贵的老爷一个字。我真的没有看到那个贱人。”
一个仆役的眼中满是忠诚,道:“尊贵的老爷,我要是看到了那个贱人,我就是不要了性命,我也一定会抓住了那个贱人交给尊贵的老爷……”
德纳第恶狠狠盯着一群神情悲伤,一脸憨厚的仆役,狗屎!哪里出了问题?
他深呼吸,从头问起:“你们是不是在树林中大喊‘抓住了’?”
一群仆役认真点头:“是啊。”原来老爷嘴里的“贱人”是指这个啊,早说嘛。
一个仆役兴奋地举起了手里的兔子,道:“尊贵的老爷,我们抓住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