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绝对不体面的方式,悄然停止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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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军轻轻将尸体放倒在椅子上,让其伏案,仿佛因疲惫而小憩。
随后,他打了个手势。
几名“暗刃”成员迅速清理掉一切可能留下的痕迹,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书房内,只剩下摇曳的烛火,映照着几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和一片死寂。
……
次日,钱府“发现”主人于书房“突发急病”身亡。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
虽然官方定论是“暴毙”,但结合前一日朝堂上的风波,稍有政治嗅觉的人,都嗅到了其中不同寻常的血腥味。
无人敢深究。
东林党人更是噤若寒蝉,如坠冰窟。
他们终于回想起,这位年轻的天子,是如何以雷霆手段铲除魏忠贤,如何血洗晋商老巢。
他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懦弱之君。
他的沉默,往往意味着最冷酷的决断。
随后的半个月,朝廷氛围变得异常“和谐”。
再无人敢于公然结党营私,再无人敢于在朝堂之上挟“众意”以迫君父。
所有奏对,皆就事论事,谨守臣节。
二月十五的朔日朝会,一片风平浪静,君臣问答,秩序井然。
崇祯高踞御座,俯瞰着下方噤若寒蝉、却又努力表现出恭顺的臣子们,心中一片冷然。
他不需要不听话的“清流”。
他只需要能干事、听话的臣工。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
若有人不识时务,他不介意,让这皇极殿前,再染几分血色。
水太凉?
朕,可以帮你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