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讯符的微光在掌心闪烁时,我正凝视着北侧墙壁顶端的魔物石像,那股刺骨的邪恶气息仍在不断攀升。
没过片刻,南侧墙壁方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莫痕带着“诡”小队的成员率先奔来,他玄色的衣袍上沾着些许灰尘,眉宇间凝着几分凝重,显然刚才的探查并不轻松。
紧随其后的是西侧的第一元和北侧莫宁,莫宁手中的镇魔图依旧黯淡,银白的发丝被气流吹动,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眼底的警惕。
三队人马迅速向我们靠拢,四十九人围成一个半圆,将北侧墙壁护在中央。
殿内的震颤愈发剧烈,幽绿的光芒忽明忽暗,地底传来的魔物咆哮声越来越清晰,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地面,将我们吞噬。
我压下心中的悸动,率先开口,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依旧沉稳有力:“我们东侧墙壁的壁刻,记载的是这股邪恶力量的诞生之谜。
它并非天然形成,而是上古时期一位邪修以山神残魂为基,用万千生灵怨念炼制而成的魔物。”
话音刚落,莫痕便上前一步,他手中握着一块记录纹路的绢帛,指尖划过上面的印记:“我们南侧墙壁的内容,是这魔物一步步强大的轨迹。
壁刻显示,它被炼制后,每隔百年便会吸收一次天地间的阴邪之气,每次觉醒都会变得更为狂暴。
而这一次,它似乎吞噬了某种未知的力量,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疯狂,这也是镇魔图失效的根本原因——千年古图的封印之力,已经跟不上它进化的速度了。”
他顿了顿,将绢帛展开给众人看:“你们看这里,”
绢帛上的纹路扭曲狰狞,黑色雾气几乎占据了大半画面,
“以往的镇压记录中,魔物虽强,却仍有理智可循,可这次的纹路里,全是毁灭与破坏的气息,它已经彻底失控了。”
众人的脸色愈发凝重,第一元握紧了佩剑,剑身微微震颤,似在呼应主人的不安。
第一元接过话头,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西侧墙壁记载的,是这股邪恶力量历次被镇压的过程。
从几万年前七位大能联手布下封印,到后来无数修士前赴后继加固阵法,每一次镇压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壁刻显示,每次镇压都会消耗大量的灵力与精血,而魔物的力量却在一次次封印中不断积累,如同蛰伏的巨兽,等待着彻底爆发的时刻。”
他目光扫过众人:“更关键的是,历次镇压都只是暂时压制,并未真正伤及魔物本源。
这就像是用巨石压住洪水,看似平静,实则下方的力量越来越强,一旦巨石松动,便是灭顶之灾。”
最后轮到莫宁,他眉头紧蹙,手中的拓本被捏得微微发皱:“我北侧墙壁的情况最为复杂。
壁刻上的符文晦涩难懂,一部分像是在描述毁灭魔物的方法,提到了需要集齐‘天地人’三才之力,辅以上古神器;
另一部分却像是在记载掌控魔物的秘术,似乎可以通过某种契约,将魔物的力量为己所用;
还有一部分纹路,隐隐揭示了魔物无法被消灭的原因,仿佛它的本源与天地间的阴邪之气相连,除非彻底净化世间所有怨念,否则它永远不会真正消亡。”
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无奈:“这些信息相互交织,逻辑混乱,我们小队反复推演了数次,依旧无法分辨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破解。”
莫宁的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在众人心中。
原本得知墙壁藏有关键信息而安定下来的心,瞬间被担忧重新笼罩。
殿内陷入短暂的死寂,只有魔物的咆哮声和宫殿的震颤声交织在一起,压得人喘不过气。
谁也没有想到,情况会如此复杂,不仅镇压难度远超以往,甚至连毁灭魔物的方法都模糊不清,更可怕的是,它似乎拥有着无法被彻底消灭的特性。
“事到如今,慌乱无用。”
我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寂,“既然四面墙壁各有记载,不如我们一同前往北侧墙壁,将所有信息整合起来,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众人纷纷点头,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
于是,四十九人一同移步到北侧墙壁前,密密麻麻的身影将墙壁围得水泄不通。
随着众人的靠近,北侧墙壁的异常之处愈发明显——它与其他三面墙壁的纹路风格截然不同。
其他三面墙壁的金色纹路虽各有侧重,但线条流畅,叙事连贯,而北侧墙壁的纹路却显得杂乱无章,甚至有些自相矛盾,根本无法与另外三面墙壁的内容串联起来。
我指着墙壁下方的纹路,缓缓说道:“你们看这里,开篇描绘的是与第一元那边相似的镇压场景,七位大能布下大阵,将魔物封印在万魔谷底,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