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炎焘看着剑尖,眼中满是绝望,突然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用力捏碎。
“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令牌破碎的瞬间,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一股更强大的气息从远处传来。
“不好,他在召唤支援!”
云破阙脸色大变。
“我们得尽快解决他们!”
我不再犹豫,问墨剑猛地刺下,剑尖穿透拓拔炎焘的咽喉,鲜血溅在我的剑身上。
他睁大眼睛,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解决了拓拔炎焘,我们五人,除了护着清儿的凌青鸾立刻分头围攻剩余的黑袍人。
失去了首领,又没了锁灵阵,黑袍人的战斗力大减。
雷鸿的双锤砸倒一人,云破阙的软剑刺穿一人的心脏,燕红烛和柳风行也各自解决了对手。
一刻钟后,最后一名黑袍人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祭坛的废墟。
我喘着粗气,握着问墨剑的手微微颤抖,体内的灵力消耗了大半。
燕红烛快步走过来,担忧地看着我:“你没事吧?刚才那股强大的气息……”
我抬头看向远处,那股气息已经消失,显然是支援看到拓拔炎焘已死,不敢再过来。
“没事。”
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地上的黑袍人尸体上。
“只是没想到,拓拔余珪竟然培养了这么多七境强者,看来我们以后的麻烦,还少不了。”
暮色如墨,将落霞村的残垣断壁晕染成模糊的剪影。
我攥着问墨剑的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后紧跟着云破阙、燕红烛、雷鸿与柳风行四人,脚步声在寂静的村道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方才与邪修的缠斗犹在眼前,血腥味混着草木灰的气息还萦绕鼻尖,我们甚至来不及擦拭剑上的血污,便要赶去村东的竹林——凌青鸾还在那里等着,还有被我暂时安置在阵法中的清儿。
“邪修的追兵或许还在附近,都打起精神。”
云破阙的声音低沉,他手中的长刀斜指地面,戟尖划过石子路溅起细碎火花。
他总是这样,哪怕自己肩头还渗着血,也总先顾着护住旁人。
燕红烛紧随其后,她的软剑流霜握在手中,火红色的裙摆扫过路边的枯草,目光锐利如鹰隼,不时回头望向我们身后的来路,
“方才我瞥见漏掉的邪修中有擅长追踪的,咱们得尽快与青鸾汇合,否则夜长梦多。”
雷鸿闷哼一声,他胸前的铠甲凹下去一块,显然是之前硬接了邪修一击,却仍咬牙提着双锤快步前行:“怕什么?再来几个邪修,我一锤子劈了便是!”
柳风行轻摇折扇,看似从容,扇面上的墨竹却已被汗水浸得微微发皱,他放缓脚步与我并行,低声道:“清儿姑娘虽修为高深,但是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又中了邪修的迷魂术,阵法虽能护她周全,却经不起长时间消耗,咱们得快点。”
我点头,心早已飞到了竹林深处。
方才为了引开邪修,我不得不将清儿暂时放在竹林边缘的隐蔽处,用简易阵法护住她,如今想来,每多耽搁一刻,那孩子便多一分危险。
脚下的路渐渐从石板路变成松软的泥土,空气中终于染上了竹子的清香,前方隐约可见一片青翠的竹影,我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
走近竹林时,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素白身影。
凌青鸾手持银色丝带,丝带在她指尖如活物般缠绕翻飞,她脊背挺得笔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连我们靠近的脚步声都未曾放过——直到看清是我们,她眼中的锐利才稍稍褪去,丝带缓缓收回到手腕上。
“你们可算来了。”
她迎上来,目光掠过我们身上的伤口,眉梢微蹙,“伤得重不重?”
“先看看清儿。”
我没顾上回答她的问题,径直走向竹林边缘那片被阵法笼罩的区域。
阵法的微光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清儿就躺在阵法中央的草地上,虚弱的身子蜷缩着,仍是我离开时的模样,连发丝都未曾挪动半分。
黎明的之前一缕破晓穿过竹叶落在她脸上,衬得那张小脸愈发苍白,我心中一揪,急忙掐诀打开阵法,快步走了进去。
蹲下身将清儿轻轻抱在怀里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胸口的起伏轻得像一片羽毛。
她的睫毛很长,此刻却毫无生气地垂着,小眉头紧紧皱着,像是还在做着噩梦。
我用指腹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指尖触到的皮肤带着一丝凉意,这让我的心更沉了几分——寻常人若是受了惊吓,体温不该这样低。
“清儿怎么样?”
燕红烛也跟着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