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所制,通体泛着深棕里掺着金纹的光泽,边缘雕刻着繁复的云纹,每一道纹路都像是由匠人细细打磨过,指尖若轻轻拂过,定能触到那细腻却不扎手的质感。
案座前的两侧,两座白虎雕像如守殿卫士般矗立,虎头微微扬起,一双铜铸的眼眸虽无瞳仁,却似含着威慑四方的锐气。
白虎的鬃毛呈波浪状向外舒展,每一根鬃毛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仿佛下一秒便会随风飘动;
前爪微微弯曲,锋利的爪尖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连身上的肌肉线条都雕刻得栩栩如生,似是只要一声令下,便能扑向入侵者,将其撕碎在爪下。
而案座中央,一张特制王座静静安放。
王座的靠背比寻常座椅高出许多,顶端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凤凰的尾羽层层叠叠垂落。
每一片羽毛上都镶嵌着细小的晶石,虽历经岁月,却仍在微弱的光线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王座的扶手呈弧形,外侧雕刻着缠枝莲纹,内侧则包裹着柔软的兽皮,兽皮的毛色呈深褐色,摸上去定是顺滑柔软。
光是看着这张王座,便让人清晰地感受到坐上之人的尊贵——那是一种无需言语,便由器物本身散发出来的威严,仿佛过往无数个日夜,都有位高权重者在此俯瞰众生,发号施令。
目光下移,白虎雕像的基座之下,一片青铜铸就的飞禽走兽与士兵雕像错落排布。
那些飞禽中,有展翅的雄鹰,鹰喙锋利,翅膀张开如巨大的阴影,似要冲破束缚飞向天际;
有引颈高歌的仙鹤,细长的脖颈弯曲成优美的弧度,羽翼上的纹路细致到能看清每一根羽毛的走向。
走兽里,有奔腾的骏马,四肢强健有力,鬃毛飞扬,仿佛下一秒便会踏起烟尘;
有伏在地上的雄狮,前爪按住一块圆形青铜,眼神锐利,似在警惕周遭的动静。
而那些士兵雕像,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他们身着厚重的青铜铠甲,铠甲的甲片层层叠叠,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胸口处雕刻着不同的纹路,想来是代表着不同的军阶。
有的士兵手持长枪,枪尖锋利,枪杆上缠绕着细小的铜链;
有的士兵腰间挎着长刀,刀柄上镶嵌着深色的宝石;还有的士兵手持盾牌,盾牌中央雕刻着与白虎雕像相似的纹样,想来是这殿宇的象征。
这些青铜雕像虽静默无言,却似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让人仿佛能听到过往岁月里,士兵们行军时的脚步声与呐喊声。
再看这房室的布局,士兵雕像与青铜飞禽走兽占据了房室的一半空间,它们排列得错落有致,却又隐隐透着某种规律,似是在守护着什么。而房室的另一半,则摆放着数十个奇怪的符文石座。
这些石座通体呈深灰色,表面布满了不规则的符文,符文的颜色比石座本身略深一些,像是用某种特殊的颜料绘制而成,又似是天然形成。
符文的形状各异,有的像扭曲的藤蔓,有的像展翅的飞鸟,还有的像交错的刀剑,无人能看懂这些符文代表着什么。
石座的大小不一,有的仅能容纳一人端坐,有的则宽大到能躺下两人,石座表面光滑冰凉,摸上去没有丝毫杂质,显然是经过精心打磨的。
云破阙站在离符文石座最近的地方,指尖悬在石座上方几寸处,却迟迟没有落下。他眉头微蹙,眼神里满是谨慎:“这些符文透着古怪,方才我试着用灵力探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了回来,连一丝一毫的信息都探不到。”
他身边的几人也纷纷点头,显然方才都曾试图一探究竟,却都铩羽而归。
没人敢随意触摸这些符文石座,谁也不知道,指尖落下的瞬间,会引发怎样的变故——是触发机关,还是唤醒沉睡的力量,无人能预料。
我将这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从案座上的王座,到两侧的白虎雕像,再到青铜雕像与符文石座,每一处都透着神秘与威严。
沉吟片刻后,我转向众人,声音沉稳有力:“章昊云、刘凯麒。”
两人立刻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地看向我:“在!”
“你们二人经验丰富,且身手敏捷,”
我目光落在那些青铜雕像与士兵身上,“从现在起,你们时刻注意这些雕像和士兵的动向。
无论是雕像的姿态变化,还是士兵手中器物的细微移动,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异常,都要立刻告知众人。”
章昊云抬手按住腰间的短剑,沉声应道:“放心,只要有任何动静,我们绝不会放过。”
刘凯麒也点头附和,随即与章昊云分别走向房室两侧,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那些青铜雕像,连雕像底座的细微纹路都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