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古籍的瞬间,石台上突然泛起一道强光。
强光中,一个古老而威严的声音在殿宇中回荡起来:“凡入此殿者,需答吾三问,若答之有理,方可取走典籍,获吾传承;
若答之无理,便永世困于此地,不得离去……”
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古,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我们所有人都瞬间僵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
我握紧了手中的佩剑,深吸一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殿宇沉声说道:“不知前辈有何问题,我等定当如实回答。”
话音落下,那古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丝考验的意味:“第一问,何为强者?”
这时云破阙换上一袭银甲,踏碎阶前残雪上前。
他曾凭一己之力荡平天下不平时,手中神刀染过百族鲜血,此刻声如裂帛:“强者便是无敌!”
话音落,祭坛四周的云雾竟凝滞片刻,却无半分回应,唯有寒风卷着寂静掠过。
燕红烛轻摇罗扇,裙摆扫过宫殿台阶青苔。
她身为天女派现任掌门人的独女,连皇室都要让她三分。
“强者便是无人敢为敌。”她说得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可祭坛依旧沉默,仿佛在否定这答案。
众人面面相觑,雷鸿攥紧了两把铜锤。
他是经过大家伙讨论后,得出的结论,此刻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厚重之感:“强者,以为之强,便可成为这个世界的审判者,以为之强,便可无视一切。”
这话掷地有声,却只换得古老声音冷淡的一句:“还是不及格。”
我站在人群前端,指尖捏着一片从宫殿上飘落的枯叶。
云破阙的“无敌”太刚,终有力竭之时;燕红烛的“无人敢敌”太孤,难逃众叛之局;雷鸿的“无视一切”太傲,终将栽在自负之上。
等寂静漫过三息,我上前一步,将枯叶轻轻放在宫殿中央:“强者,首先得是‘人’,‘者’便是人。”
此言一出,云破阙皱眉,似在质疑为何将“人”摆在首位。
我接着说道:“若失了人的本心,纵有翻江倒海之力,也不过是凶戾的怪物。
而‘强’,便是王中王——不是踩在他人尸骨上的蛮横,是能护己想护之人,守己想守之地,在危难时挺身而出,在荣华时不丢初心,如此方能睥睨天下,唯我独尊。”
话音未落,祭坛突然亮起金光,那些幽蓝微光化作星点,绕着我周身流转。
古老的声音终于带上了暖意,在云巅回荡:“甚妙!”
云破阙愣在原地,看着我手中那片枯叶在金光中舒展,竟抽出了新芽。
燕红烛收起罗扇,眼中多了几分思索。雷鸿握紧铜锤的手缓缓松开,望着祭坛上的新芽,似是懂了“强者”二字,从来都不是征服,而是带着人的温度,活成他人的依靠。
金光尚未从宫殿之上散尽,那道古老的声音便再度响起,比先前多了几分深邃:“来此地为何?”
话音落,祭坛下的众人瞬间噤声。
方才云破阙、燕红烛与雷鸿的答案皆被否定,此刻谁也不敢贸然开口,只将目光齐刷刷投向我。
云破阙的银甲在微光中泛着冷光,他眉头微蹙,似在暗自琢磨“为何”
燕红烛的罗扇停在半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扇面,眼底满是谨慎;
雷鸿攥着两把铜锤的手松了又紧,显然还未从方才“不及格”的挫败中缓过神。
无数道目光落在身上,有期待,有紧张,也有几分试探。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宫殿四周——那些悬浮的星点仍在流转,方才抽出新芽的枯叶,此刻已长出细小的根须,正轻轻扎进祭坛的石缝里。
“此地是秘境之地,来此地就是为了寻求机缘,这是其一。”
话音刚落,雷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似是觉得这答案直白却稳妥。
我接着说道:“其二,是想知道为何秘境之中还有多个秘境的存在。先前我们误入过一片小岛秘境,里头竟藏着能同时存在四季的存在;
后来又踏入过其他秘境,皆是非常特殊,与寻常秘境不同,层层嵌套的秘境太过奇特,我们心中满是疑惑,想寻个答案。”
燕红烛听到“小岛秘境”时,罗扇轻轻晃动了一下——她曾在那片迷雾中险些被幻象困住,此刻显然也想起了当时的诡异。
我顿了顿,目光落在祭坛中央那株新芽上,语气添了几分柔和:“其三,此地是我们无意闯入。
昨日我们在山林中追查妖兽踪迹,忽遇一阵狂风,待风停时便已站在这祭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