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触碰时能感觉到一丝阴冷：“你刚才在青光里，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还有这石壁，我们来时明明没有，它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你又为何会被幽冥引吸进去？”
话音刚落，周围的动静忽然小了下来。
凌青鸾停下揉着手臂的动作，燕红烛也收起了药罐，连最为紧张的章昊云都忘了擦拭脸上的虚汗，齐刷刷朝云破阙看来。
他被这阵仗弄得有些不自在，喉结滚了滚，又往石壁方向挪了挪，似乎想避开众人的目光。
“大家都是一起出来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我放缓了语气，知道他素来寡言，被这么多人盯着，难免会拘谨。
果然，这话出口后，云破阙的肩膀松了些，他深吸一口气，玄色衣袍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指尖在石壁上无意识地划着圈。
“我也说不清。”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当时你们围成圆阵时，我一直在留意周围的气息——那雾影的墨汁里带着腐气，和山下乱葬岗的味道很像。
后来云层裂开青光，我想着先稳住自身气息，别被幽冥引缠上，可不知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眉头皱得更紧，像是在回忆某个模糊的片段：“我试着让自己的气息跟着山峰的灵脉走，想着借地势稳住心神。
可刚找到灵脉的波动，就感觉脑子一阵发懵，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气息钻进了脑子里，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再醒过来时，已经被你拽着往外拉了。”
“就这么简单？”
凌青鸾忍不住插了句嘴，她放下缠着绷带的手臂，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你跟着山峰调气息，然后就被吸进去了？
那幽冥引怎么偏偏找上你？”
云破阙摇了摇头，眼神里也带着困惑：“我不知道。当时只觉得山峰的气息很怪，明明之前探查时还是暖的，那会儿却突然变凉了，像……像冰窖里的寒气。
我想着是不是幽冥引在影响灵脉，才想顺着气息找源头，结果刚搭上就没了意识。”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章昊云最先反应过来，他踉跄着跑过来，从怀里掏出罗盘，指针还在微微打转，只是幅度比之前小了些。
“不对劲，不对劲啊！”
他指着罗盘上的刻度，紧张惶恐的说道“云破阙，你虽是散修，修炼的功法与我们有体系的不同，但是可从来没听说过，顺着灵脉调气息，会被幽冥引盯上啊！”
“而且他说山峰的气息变凉了？”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土地，伸手按在地面上，指尖传来的温度果然比之前低了不少，甚至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
“咱们刚到的时候，这里的土地还是暖的，灵脉也是活的，怎么会突然变凉？”
灵月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地说：“会不会是那道石壁搞的鬼？
刚才石壁出现的时候，我好像看到裂痕里往外冒寒气。
还有云破阙被吸进去时，石壁上的青光最亮，说不定那石壁和幽冥引是一伙的？”
她的话让众人都沉默了。
我抬头看向云破阙，发现他正盯着石壁的裂痕出神，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刚才被拽出来的时候。
我好像听到石壁里有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在说话，又像是风声。但那会儿脑子太乱，没听清内容。”
“石壁里有声音？”
刘凯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往后退了两步，指着石壁颤声道，“这……这可就邪门了！
幽冥引本是勾魂的邪术，怎么会和石壁、山峰气息扯上关系？难不成这云破阙的气息，和这山峰的灵脉有什么关联？”
这话像道惊雷，让我猛地反应过来。
再没有进入秘境之时，就得知消息，那位神秘散修夜游神，与这秘境关系匪浅，没想到…
云破阙传说夜游神的弟子，竟也与之有关？
“你们再试试，能不能感觉到山峰的气息。”
我让众人散开些，各自凝神感知周围的灵脉。
片刻后，燕红烛率先摇了摇头：“感觉不到，刚才还能隐约摸到点波动，现在只剩一片凉，像是灵脉被冻住了。”
其他成员也纷纷附和，只有云破阙站在原地，闭着眼凝神片刻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我能感觉到一点……但不是灵脉的暖气息，是凉的，还带着点腥气，和雾影的墨汁味很像。
它好像在跟着我的气息动，我往哪边走，那股凉气就往哪边飘。”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