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狠狠砸在凶兽的脑袋上,黑鳞碎裂的声音伴随着血肉飞溅,凶兽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罗盘苏家高手则绕到阵后,他手中的法杖激射出几缕淡淡的光芒,如同有了生命,精准地扎在受伤修士的穴位上,原本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
“先处理外伤,内伤等战斗结束再调理!”他一边快速施法,一边对着周围的修士喊道,蓝色光芒腾闪间,已为三个修士止住了血。
战斗愈发激烈,岛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凶兽的嘶吼声与修士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膜发疼。
有几只凶兽见同伴接连倒下,竟开始往后退,想要逃离小岛。
赵毅等人怎会给它们机会,他们足尖一点地面,身形如箭般追了上去,长剑和长刀等武器横扫间,将一只只试图跳湖逃生的凶兽拦腰斩断,湖水瞬间被染成红色。
我则盯着最后一只体型最大的凶兽,它的一只眼睛已被我的剑芒射瞎,另一只眼睛里满是凶光,正死死盯着赵承烨——方才赵承烨的长枪刺穿了它的前腿,让它成了众矢之的。
“集中火力攻它的右腿!”
我朝着周围的修士喊道,同时再次搭箭,瞄准凶兽的另一只眼睛。
赵承烨会意,手中长枪一拧,朝着凶兽的右腿刺去;
天女派的弟子们则用丝带缠住凶兽的左腿,试图限制它的行动;
短刀苏家高手运转功法,一道金色的光刃朝着凶兽的右腿劈去。
那凶兽察觉到危险,想要转身躲避,却被丝带缠住了左腿,动作慢了半拍——就是这半拍的时间,我的剑芒、赵承烨的长枪与短刀苏家高手的光刃同时命中,凶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再也没了动静。
当最后一只凶兽倒下时,岛上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修士们粗重的喘息声和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
我将问墨归于剑鞘,才发现虎口有些淡淡的疼痛感。
手臂也因长时间使出万剑归墟等高阶功法,导致酸痛不已,灵力也逐渐单薄。
赵承烨拄着长枪走到我身边,他的肩膀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还在往外渗,却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多亏你们来了,不然我们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都是老朋友,说这些干什么。”我笑着摇头,目光扫过周围的修士——他们大多坐在地上,有的在处理伤口,有的在清点人数,还有的望着地上凶兽的尸体,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罗盘苏家高手正忙着给受伤最重的修士施针,短刀苏家高手则在检查凶兽的尸体,似乎在研究它们的鳞甲;
赵毅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手持长枪的苏家高手,则站在岛边,望着平静的湖面,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夕阳渐渐西沉,金色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像是撒了一层碎金。
岛上的血腥味被晚风渐渐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林间草木的清香。
我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岩石,看着身边互相包扎伤口、说着话的修士们,忽然觉得,方才那场惨烈的战斗,仿佛成了一场遥远的梦。
“接下来怎么办?”
赵承烨在我身边坐下,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这些凶兽来历不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多过来。”
我抬头望向燕红烛,她正好也转过身,目光扫过我们,沉声道:“先在这里休整一晚,明天一早派人去探查周围的情况。
这些凶兽的鳞甲坚硬,普通兵器难以对付,我们得想办法找到破防的办法,免得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还像今天这样狼狈。”
众人纷纷点头,没有人提出异议。
各个势力的药师从储物袋里拿出草药,分给受伤的修士;
其他人则将凶兽的鳞甲剥了下来,说或许能用来打造兵器;
也有些人则在岛上找了些干柴,生起了篝火,火光跳跃着,驱散了傍晚的寒意。
我靠在篝火边,看着眼前的景象——昔日在不同战场结交的好友,此刻围坐在同一堆篝火旁,虽满身疲惫,却眼神明亮。
忽然觉得,不管未来还会遇到多少危险,只要身边有这些同伴在,便没什么可怕的。
毕竟,我们曾一起在帝都试炼中并肩作战,在镇妖关抵御过妖兽潮,在青州之乱中守护过百姓,如今,不过是再一起面对一场新的挑战罢了。
篝火渐渐旺了起来,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暖洋洋的。
有人开始说起当年在帝都试炼时的趣事,有人聊起镇妖关的惊险经历,还有人调侃着青州之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