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便见三名亲卫已牵着马在府门前等候。
他们皆是跟随我多年的得力之人,个个身手不凡,分别是擅长追踪的林锐、精通医术的苏墨,以及箭术超群的赵毅。
“侯爷,车马已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林锐上前一步禀报,手中牵着的乌骓马正是我的坐骑,马鞍旁挂着箭囊和水囊。
我点头,转身看向站在廊下的父王与娘亲。
娘亲眼眶微红,正将一个绣着平安符的锦囊往我手中塞:“这是娘亲手绣的,你带在身上,保佑你一路平安,里面有张特制符咒,可以让龙城苏家的分部,在江南的人帮助你,早日把清儿带回来。”
“嗯。”
我接过锦囊,贴身放好,又向父王躬身行礼:“父王,府中之事就劳您多费心了,孩儿此去定早日归来。”
父王拍了拍我的肩膀,目光沉沉:“去吧,照顾好自己和清儿,帝都有我在,无需挂念。”
我不再多言,翻身上马。乌骓马长嘶一声,扬起前蹄。
我勒紧缰绳,回头望了一眼熟悉的王府门楼,雕花的飞檐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有父王的威严,有娘亲的温柔,如今为了寻回心爱的人,我不得不暂时离开这里,踏上前往江南的路途。
“驾!”
我轻喝一声,双腿夹紧马腹。
乌骓马迈开四蹄,朝着城门的方向奔去。
身后,林锐、苏墨和赵毅三人也立刻策马跟上,马蹄声在青石板路上响起,清脆而坚定。
出了帝都南门城,眼前的景象渐渐从萧瑟的戈壁变成了开阔的平原。
晨雾尚未完全散去,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像一幅晕染开来的水墨画。风从耳边吹过,带着青草的气息,与北境凛冽的寒风截然不同。
我知道,这一路注定不会轻松,江南的烟雨深处,或许藏着未知的危险,但只要一想到清儿可能还在等着我,我便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侯爷,我们接下来先去江南的扬州府,暗卫最后传回的消息说,少夫人他们曾在扬州府出现过。”林锐策马来到我身边,低声禀报。
我点头:“好,就先去扬州府。路上加快速度,争取早日到达。”
“是!”
马蹄声不断,朝着江南的方向疾驰而去。
阳光渐渐升高,驱散了晨雾,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我坐在马背上,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清儿,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带你回家。
乌骓马的蹄铁踏过最后一段崎岖土路,前方地平线处终于浮现出连片的青砖灰瓦。
我勒紧缰绳放缓速度,抬眼望向那座被暮色笼罩的城池——济州城的轮廓在酉时三刻的霞光里渐渐清晰,高大的城墙爬着深绿的藤蔓。
城门上方“济州”二字的匾额泛着陈旧的铜光,城楼下往来的商旅正排队入城,看起来与寻常州府并无二致。
“侯爷,再往前便是济州城,按脚程算,明日寅时出发,晌午便能到扬州府。”
林锐策马上前,手指向城门口,“属下先去寻家干净的客栈,您与苏墨、赵毅在城外稍候片刻?”
我颔首应下,目光却扫过城门口往来的人群。
自离开帝都,这两日我们一路快马加鞭,除了在驿站短暂歇脚,几乎未曾停留,按说行踪该极为隐秘。
可不知为何,越靠近江南,我心中的不安便越发强烈,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的行踪。
苏墨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勒马来到我身侧,低声道:“侯爷,这济州城看着平静,可空气中隐约有药草与铁器混合的味道,不像是寻常州府该有的气息。”
他精通医术,对气味的敏感度远超常人。
话音刚落,赵毅也抬手搭在腰间的箭囊上,眼神警惕地望向城门方向:“属下瞧着城门口的守卫,站姿比寻常衙役更挺拔,握刀的手势也带着军中的架势,不太对劲。”
我正想开口,却见城门处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原本排队入城的人群纷纷向两侧退开,让出一条通道,一队身着青色官服的人从城内快步走出。
为首者年约五十,身着刺史官袍,腰间系着金鱼袋,面容和善却难掩精明,身后跟着两人。
一人穿长史官服,面色沉稳,一人着司马服饰,眼神锐利,正是济州刺史游昆、长史仲恺与司马骆允。
三人快步走到我马前,游昆率先拱手行礼,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下官济州刺史游昆,恭迎冠军侯,前来巡视济州城!
听闻侯爷驾临江南,下官特意率长史仲恺、司马骆允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