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木熙脸色苍白,却还是点头,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冠军侯,你既然都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想知道他二人具体身份?”
我闻言点了点头。
矮胖男子脸色更灰,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
瘦高男子却突然暴起,长刀直劈向最近的亲卫:“既然没人来救,那就拉个垫背的!”
圆阵瞬间收紧,长刀交错,叮的一声脆响,瘦高男子的刀被格开。
刘衡趁机上前,掌风扫向他手腕,只听“哐当”一声,长刀落地。
我看着眼前的混乱,慢悠悠道:“挣扎也没用,你们今日注定插翅难飞。不过我倒好奇,是谁让你们潜伏在帝都?又在等什么时机?”
瘦高男子被两名亲卫按在地上,抬头瞪着我,眼神凶狠如狼:“要杀便杀,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
“哦?”我挑眉,缓步走到他面前,“是吗?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比如……让你亲眼看看,你那藏在商行的账本,会不会因为你这个‘黑冥余孽’,被连坐问斩?”
瘦高男子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凶狠瞬间被恐慌取代。
程凯与端木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惶恐——这才是击溃黑冥余孽的关键。
暮色沉沉,如墨般晕染开来,将整座破庙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静谧之中。
破庙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紧绷的面容。
“冠军侯,你想知道什么,你只要不要将账本公之于众,我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端木熙微微颤颤地说道,声音里满是惶恐与哀求。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点头应道,一时之间,破庙里尽是慌乱的附和声。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惊惶与无奈,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束缚,无法挣脱。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没想到,黑冥组织的人,也不是那么齐心啊。”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破庙里格外清晰,带着几分嘲讽与戏谑。
“阴阳账本,亏你们想得出来。”
我踱步向前,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靴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在这安静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糊弄总主拓拔余珪,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听到拓拔余珪的名字,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犹如被抽去了脊梁骨,身体不约而同地颤抖起来。
端木熙更是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强撑着身体,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冠军侯,此事……此事都是我们一时糊涂,被钱财迷了心智。”
“糊涂?”
我停下脚步,站在众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你们可知道,这阴阳账本一旦公之于众,这天下恐怕没有你们这些人的容身之所。
而且我猜这其中肯定有很多人参与的吧,比如护法…其他堂主?”
大厅里弥漫着浓重的恐惧气息,让人几近窒息。
过了许久,那名身材矮胖的男子壮着胆子说道:“冠军侯,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这几年组织的开销越来越大,可上头拨下来的资源却越来越少,我们实在是……实在是没办法了。”
“是啊是啊,”
另一个尖瘦的男子连忙附和,“我们起初只是想从中克扣一些,填补日常亏空,没想到后来越陷越深,就做了这阴阳账本……”
我听着他们的辩解,心中涌起一阵厌恶。
这些人平日里打着黑冥组织的旗号,在帝都横行无忌,如今为了自保,竟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背叛组织就是死罪。你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归顺于我。”
我冷冷地说道,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众人,“但念在你们今日还算老实,若能将黑冥组织在帝都的所有秘密据点、人员名单以及这些年的谋划,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或许我还能在圣上面前为你们求求情。”
众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可随即又黯淡下去,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最终,端木熙咬了咬牙,说道:“冠军侯,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您能信守承诺,饶我们一命。”
随着端木熙的开口,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即将被一点点揭开,而黑冥组织,这个在帝都暗处盘踞多年的庞然大物,或许也将迎来它的末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