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着拓拔余珪,手中的镇北刀已微微出鞘,露出半截雪亮的刀刃,显然随时准备使出杀手锏。
拓拔余珪则一身黑袍,面容隐在兜帽阴影下,只能看到一双冰冷的眸子。
他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黑色玄气,那玄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与腐朽气息,显然是修炼了某种阴邪功法。
他站在黑冥修士中间,目光扫过满地的尸体与己方狼狈的众人,心中早已明了——此次天坛行刺,不仅没能拿到所图之物,反而折损了大半兵力,继续缠斗下去,恐怕连自己都要折在这里。
“总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名受伤的修士捂着胸口,声音带着颤抖。周围的黑冥修士也纷纷看向拓拔余珪,眼中满是不安与急切。
他们深知,此刻世渊帝一方高手云集,若对方发起总攻,自己这些人绝无胜算。
拓拔余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望向世渊帝。
世渊帝静立于祭坛之上,龙袍随风微动,神色平静得仿佛只是在观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那份帝王的沉稳与威严,让拓拔余珪心中愈发忌惮。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甘,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冰冷:“任务失败,撤!”
“撤?”镇北王王战听到这话,顿时怒喝一声。
手中镇北刀猛地出鞘,一道凌厉的刀气直逼拓拔余珪:“伤我朝将士,扰我天坛大典,今日你们谁也别想走!”
话音未落,他便要提刀冲上前,却被一道威严的声音拦下。
“王战,回防。”世渊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传遍整个天坛。
镇北王脚步一顿,猛地回头,眼中满是不解:“陛下!此刻正是剿灭黑冥组织的好时机,若放他们离去,日后必成大患!”
世渊帝缓缓摇头,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今日天坛激战,我朝将士已多有伤亡,不宜再追。
传令下去,即刻清理战场,救治伤员,查明此次行刺的幕后主使;另,将黑冥组织余孽的画像传遍天下,悬赏捉拿,务必将其连根拔起!”
“遵旨!”辰言、陈破虏等人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
镇北王虽心有不甘,却也知晓君命难违,只能恨恨地瞪了拓拔余珪一眼,收刀退回世渊帝身旁,周身的威压却依旧锁定着对方,以防其突然发难。
拓拔余珪听到世渊帝的命令,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他知道,此刻若再停留,恐生变故。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世渊帝一方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世渊帝,今日之辱,我拓拔余珪记下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话音落下,他不再停留,转身朝着天坛外疾驰而去。
身后的黑冥修士见状,也纷纷跟上,二十余人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很快消失在天坛的阴影中,只留下满地狼藉。
镇北王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拳头紧握,指节发白:“陛下,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世渊帝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满地的血迹上,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威严:“今日之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拓拔余珪敢在天坛行刺,背后必然有人支持。
若此刻贸然追击,恐打草惊蛇。待查明幕后主使,再一举将其剿灭,方能永绝后患。”
道衍监正闻言,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英明。臣已让人封锁皇城各城门,密切关注黑冥组织余孽的动向,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查到线索。”
世渊帝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今日诸位护驾有功,朕自会论功行赏。
陈破虏,你即刻带人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辰言,你率亲卫营加强皇城戒备,防止黑冥组织反扑;
王轩答应你,给你封王,朕会在三日后给天下发布诏书。还有命你负责彻查此次行刺之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臣遵旨!”众人齐声应道,随即各自领命,开始忙碌起来。
“是圣上。”我也拱手单膝跪地应道。
辰言率领亲卫营的士兵,迅速在天坛周围布下防线,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陈破虏则带着御林军将士,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战场上的尸体与血迹,对受伤的将士进行紧急救治,不时传来几声压抑的痛哼与士兵们的安慰声;
道衍监正与几位八境强者则围在一起,向世渊帝靠近,拱卫圣驾。
而我和刘衡低声讨论着此次行刺的疑点,不时眉头紧锁,显然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
镇北王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众人,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他望向世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