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如此强横的九境强者的存在。
难道这道门户背后,藏着传说中的上古遗族?或是……从界外闯来的邪魔?
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神,西北天际的紫金门户忽然剧烈闪烁起来,边缘的霞光像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
方才还在疯狂掠夺灵气的旋涡渐渐放缓,那些被牵引的灵气丝绦在空中乱舞,像是突然断了线的风筝。
“嗡——”门户发出一声沉闷的低鸣,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原本丈许宽的门户竟在收缩,边缘的符文一个个熄灭,最后化作一道淡紫色的光点,“噗”地坠入黑河。
河面激起丈许高的水花,随即迅速平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方才被掠夺的灵气不会骗人,沿岸的草木已彻底枯败,连空气都变得干涩刺痛,唯有黑河中央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空间波动。
“它……遁入河底了?”
陈长老扶着阵旗喘息,隐匿阵的金光已黯淡到几乎看不见,“那门户像是……灵力耗尽了?”
我蹲下身,指尖触碰湿润的泥土,残留的灵气轨迹清晰地指向河心。
那道门户绝非自然消散,更像是有意识地隐匿行踪——它在河底留下了什么?或是在那里积蓄力量,等待下一次开启?
“雷宗主,”我站起身,目光扫过面色凝重的众人,“你我潜入河底探查。”
雷震天重重点头,紫电在他掌心噼啪作响:“正合我意。”
“陈长老,你带人加固隐匿阵,守住河岸制高点,一旦发现任何异动立刻示警。”
我转向陈长老,又看向墨长老,“墨长老,烦请以‘传讯符’布下警戒网,若有陌生气息靠近,即刻通知我们。”
“放心去。”墨长老迅速取出数十枚传讯符,指尖真火掠过,符纸化作流光散入四周草木,“半个时辰内必有回音。”
我不再多言,与雷震天对视一眼,双双纵身跃入黑河。
冰冷的河水瞬间包裹全身,河底的玄阴之气顺着毛孔往里钻,我连忙运转护体灵力,周身泛起淡金色的光晕。
雷震天则引动紫电护体,电流在水中荡开,惊得周围游鱼四散奔逃。
黑河深不见底,越往下潜,光线便愈发昏暗。
寻常修士在百丈深便会被水压困住,可我们一人是灵武双修的修士,一人是九境练体大能,丹田灵力流转间,轻易便破开了层层水压。
约莫潜了千余丈,眼前忽然亮起微光——那并非自然光,而是河底岩层散发出的幽蓝荧光。
“到了。”雷震天传音入密,声音在水中有些模糊。
我定眼望去,心头猛地一震——脚下并非寻常河底的淤泥或岩石,而是一片平整如镜的黑色玉石,玉石上刻满了与方才门户边缘相似的符文,只是这些符文黯淡无光,像是耗尽了灵气。
而在这片玉石中央,矗立着一座约莫十丈高的祭坛。
祭坛通体由暗金色的岩石筑成,分作三层,每层都雕刻着盘旋的龙纹,只是那些龙首皆朝着祭坛顶端,仿佛在朝拜什么。
顶端本该有祭品的位置空空如也,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凹槽,凹槽边缘残留着新鲜的裂痕,显然是方才那道门户消失时留下的。
最令人心惊的,是拱卫在祭坛四周的“山峦”。
那并非真的大山,而是无数具盘膝而坐的石像。
这些石像高的逾百丈,矮的也有数十丈,个个面容模糊,却能看出身着古朴的战甲,双手结着不同的印诀。
它们或坐或立,环绕着祭坛形成三圈,身躯上布满了刀剑劈砍的痕迹,有的石像断了臂膀,有的头颅不翼而飞,却依旧保持着拱卫的姿态,仿佛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护住祭坛。
我游近一尊稍矮的石像,伸手触碰它的战甲——触感冰凉坚硬,竟像是某种从未见过的玄铁混合了龙鳞熔炼而成。
石像的脖颈处有一道巨大的豁口,断裂处光滑平整,显然是被巨力生生斩断。
可即便如此,石像的双眼位置,竟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灵光,像是有不屈的意志在其中沉睡。
“这些石像……是活的?”
雷震天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他正用无极棍轻敲一尊百丈高的石像,锤身碰撞处竟泛起金色的火花,“它们的灵力波动……和上古传说中的‘镇界卫’很像!”
镇界卫?那是只存在于古籍中的守护者,据说在上古大战时,曾以血肉之躯封堵界门,抵御域外邪魔。
难道这些石像,便是传说中的镇界卫?
我心头剧震,目光再次投向祭坛——若镇界卫在此拱卫,那祭坛绝非寻常祭祀之地。而方才那道能引动镇界卫残灵、甚至逼得它们显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