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指摩挲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左手边是穿着黑色劲装的震天宗宗主雷震天,手持无极棍端坐一旁;
右手边是身穿黑袍的幽冥教圣主邪冥子,换了一副金色龙纹的面具。
其他将军和来援的各大势力之主和长老端坐在一旁。
七大圣地圣子和圣女,以及其他人员站立一旁。
我带着其他人站坐一旁,他们见到我来了,便招呼我坐下,开始商讨下面的安排。
诸位,此番大恩,镇妖关永世不忘。我拱手作揖,声音因连日嘶吼而有些变调。
上官洪和邪冥子以及雷震天摆摆手,邪冥子枯瘦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冠军侯言重了。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
他顿了顿,罗盘上的指针突然剧烈转动起来,魔鄢和幽篁只主动带走妖王以上的进行撤离,却留下妖王以下的妖兽绝非偶然,恐怕后续有什么其他阴谋。
上官洪闻言抬起头,蹙眉道:我派去斥候查探到他们的踪迹,原先被你们扫荡一遍的瘴魂泽那里的妖气浓郁得化不开。
怕是已经成为他们的大本营,驻扎在此地,随时准备反扑。
倒是俘虏里有几只活口,审出些有意思的东西。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兽皮,上面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符文,它们说,妖族在筹备一场,要用百万生灵的精血打开次元裂隙。
坐在末位的秦安老将军猛地一拍桌子,青瓷茶杯震得跳起:简直岂有此理!我这就点兵,去端了他们的老巢!
他身旁的副将连忙拉住他:将军三思,我军伤亡惨重,此刻不宜再动干戈。两人争执起来,堂内顿时一片议论声。
我示意众人安静,走到地图前指着关前那片空旷地带:依我之见,当务之急是加固防线。妖族损失二十六位妖王,其他妖皇和妖王,甚至那两位妖帝元气也是大伤,短期内必然不会再犯,但血祭之事不得不防。
我用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个圈,此处是咽喉要道,需增设三十座箭塔,安排好暗哨和明哨,及时能够传递消息;
西侧的断云峰可埋伏弓弩手;至于俘虏
全杀了吧。幽冥教圣主邪冥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他的圣地弟子就在昨天的战斗中损失不少,留着也是祸患。
不可。上官洪突然开口,庄严肃穆地说道,这些低阶妖兽中,有不少是被妖力控制的灵智未开者。若能解了它们身上的禁制,或许能成为助力。
争论持续到后半夜,油灯换了三盏,案几上的茶水添了又凉。
最终我们定下三条计策:其一由雷震天带人破解俘虏身上的禁制,其二邪冥子负责推演血祭的具体方位,其三上官洪率领各镇将军则轮流驻守关隘,同时派人往帝都传递消息并求援。
走出关署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清儿扶着我的胳膊,低声道:夫君,你最近太过疲惫了,我带着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望着东方渐亮的天色,关前的焚烧坑还在冒着青烟,将初升的朝阳染成淡淡的血色。
睡什么。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往城墙走去,该去看看那些新栽的桃树,能不能活过这个春天。
风从关隘口吹进来,带着草木萌发的清新气息,混杂着尚未散尽的血腥。
我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但只要镇妖关的旗帜还在飘扬,只要英雄墓前的青草还在生长,我们就永远不会退缩。
就像那些长眠在地下的英魂,他们的目光会化作天上的星辰,永远守护着这片用鲜血浸染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