埂上有农夫在劳作,隐约能听见孩童的嬉笑声。
这应该是镇妖关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都看完了?清儿靠在垛口上,望着城外的田野。
我点点头,心里那块紧绷的石头终于松动了些,虽有些小疏漏,但都不算严重,及时补上就好。
那现在,可以陪我歇歇了吧?她转头看我,眼底的笑意像春风拂过湖面。
我握住她的手,指尖滑过她腕间的银镯:好,找个茶摊,陪你好好歇歇。
走下东城门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兵卒骑着快马朝这边奔来,看服饰是关署的人。
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清儿也握紧了我的手。
那兵卒在我们面前勒住马,翻身跪地:侯爷,恒将军让属下禀报,西市发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像是其他势力或者是妖族的细作!
我心里一凛,刚要开口,清儿却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背。
我转头看她,见她眼神沉静,便定了定神:知道了,让阿恒先派人盯着,别惊动他们,我这就回去。
兵卒领命离去,马蹄声渐渐远了。清儿望着我,轻声道:去吧,我在茶摊等你。
我望着她眼底的信任,忽然觉得心里涌起股暖流。
等我回来。我松开她的手,转身朝关署的方向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她,见她正站在阳光下朝我挥手,鬓边的银流苏在风里轻轻摇晃。
很快我来到关署,关署门楣上的铜铃还在轻晃,我掀帘而入时,阿恒正攥着腰间短刀在堂中踱步。
见我进来,他立刻迎上:“侯爷,西市绸缎铺后巷发现四个汉子,口音带着关外沙砾气,腰间都藏着淬了幽蓝毒液的短匕,无法判断是何方势力。”
我指尖在案上叩了三下,目光扫过阶下候命的几位强者:“李长老、张长老,随我去一趟西市。”
两位八境强者应声起身,玄色衣袍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劲风。
西市此刻正是热闹时候,绸缎铺后巷却静得反常。
阿恒派去盯梢的兵卒正守在巷口,见我们来,忙指向深处:“还在那堵断墙后。”
李长老身形一晃已掠至巷内,只听几声闷响,待我们赶到时,四个汉子已被他按在地上,腕间渗出的血珠正顺着青砖缝往下淌。
“带回去。”我踢开其中一人掉在地上的短匕,刀柄上刻着的狼头纹章在日头下泛着冷光。
镇妖关监狱的铁门厚重如磐,锁链拖地的声响在甬道里回荡。
将四人分别锁进刑房后,我对狱卒道:“用最重的刑法,套出他们口中所有情报。”
阿恒捧着刚搜出的密信进来,墨迹里混着沙粒:“侯爷,信上的符号像是黑冥组织那边的暗号。”
刑房忽然传来一声惨叫,随即是断断续续的求饶。
我推开门,见其中一人已疼得面无人色,便道:“再不说,下一个断的就是脖子。”
那人抖着嘴唇刚要开口,隔壁刑房突然传来骨骼碎裂的重响——想来是张供奉没耐住性子。
“是……是黑冥大护法派我们来的!”地上的汉子终于崩了防线,“要在今夜子时,趁换防时从西城门口离开,进入瘴魂泽与魔龙妖帝魔鄢建立联系!”
我踹开他的脸,转身对狱卒道:“继续审,问出是否有其他同党。”
监狱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吱呀合拢,我抬头望了望天色,日头已过中天,悬在镇妖关城楼的檐角上。
算算时辰,竟已过了两个时辰,心口忽地一紧,转身对候在狱外的阿恒道:“这里交给你,审出同党踪迹立刻去关署寻我,若我已回官署,就直接报过去。”
阿恒抱拳应下,玄色劲装在日影里绷出利落的线条。
我不再多言,提气朝东城门快步走去,靴底踏过青石板路,溅起些许午后的热浪。
越靠近东城门,市井的喧嚣便越清晰。
远远看见那处茶摊的青布幌子在风里摇晃,檐下的竹椅上,清儿正支着下巴望着城门方向,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桌面。
她身前的茶碗早已凉透,茶汤上凝着层浅浅的茶垢。
“清儿。”我放轻脚步走近,见她猛地回头,眼里掠过一丝惊喜,随即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夫君。”她站起身,裙裾扫过竹椅发出轻响,“事情都办妥了?”
“嗯,一些小麻烦。”我握住她微凉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储物镯,“让你等久了,抱歉。”
清儿摇摇头,反握紧我的手:“没事,我知道你忙。”
她的指尖带着茶碗的凉意,却在与我相握的地方渐渐暖起来。
我牵着她往关署走,午后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