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三,金风送爽,银杏叶铺满宫道。我身着玄色锦袍,跟随父亲踏入巍峨的乾清宫。
朱红廊柱上盘旋的金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檐角风铃叮咚作响,似在诉说着宫廷的森严与神秘。
踏入正殿,世渊帝端坐在龙椅之上,明黄龙袍上的十二章纹熠熠生辉。他面容威严,眼神中却透着几分疲惫——想必是祭天大典后,又要处理诸多国事。我与父亲行半跪礼,山呼‘圣上圣安,武运昌隆,大夏永盛’,方才起身。
“轩儿,此番召见,你可知为何?”世渊帝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我恭敬地双手奉上早已备好的奏折,朗声道:“回禀圣上,此乃臣此次青州查邪、江南之行的详细经过,以及原丞相李千秋的罪证。还望圣上明察。”
世渊帝接过奏折,神色平静地翻阅着,一盏茶的功夫后,他忽然将奏折重重拍在龙案之上,冷笑道:“轩儿,你可知李千秋是朕的人?你趁朕闭关,以下犯上动了他,区区侯爷,竟敢如此行事!你可知罪?”
我心中一凛,却依旧保持镇定,沉声道:“臣深知此举逾越,但李千秋结党营私,贪赃枉法,且与邪修组织黑冥等人,沆瀣一气。
致使青州动乱,江南世家暗藏祸乱之心。臣身为大夏子民,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实在不忍见社稷蒙尘,百姓受苦。若因此获罪,臣甘愿领罚。”
世渊帝冷哼一声,继续道:“再说青州动乱,朕给了你莫大的权力,你却不知妥善运用,不仅未能及时平息动乱,还让太子涉险!
朕闭关期间,其他皇子蠢蠢欲动,帝都险些生乱,你难辞其咎!不过,江南之行倒是办得不错,有了青州的教训,总算长进了些。
朕曾许诺,若青州之事办得漂亮,便封你为王。可如今你有功有过,功虽大于过,但封王之事,恐难服众。你说,朕该如何处置?”
我心中一紧,随即躬身道:“圣上隆恩,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唯愿为圣上分忧,不敢奢求封赏。”
世渊帝闻言,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一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罢了,先看看这个。”说着,他将一份血红色封面的奏折扔到我面前。
我拾起奏折,展开一看,顿时神色凝重。
奏折中详细记载了大夏东境、南境、西境、北境四境皆出现敌寇来袭的消息。
北疆有镇北军驻守,雪蛮虽有异动,但难以成气候;
东境海族谨小慎微,暂时不敢撕破脸皮;
唯有西境和南境,蠢蠢欲动。尤其是西境,万族联盟,突然齐心协力举兵,意图对大夏王朝动兵。
“圣上,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应对西境和南境的威胁。只是不知这万族联盟,当真如此同心协力?”我皱眉问道。
世渊帝叹了口气,神色疲惫:“这又有谁能知晓?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些年,大夏境内动乱不断,若不是你父王在帝都为朕排忧解难,恐怕早已烽烟四起。”说到此处,他的目光转向我父亲,眼中满是感激,“战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父亲连忙躬身:“臣受圣上厚恩,为陛下分忧乃分内之事。”
世渊帝又将目光转向我,意味深长地说:“轩儿,你天赋异禀,能力出众,远超同龄人。相比之下,太子性格温和,虽有仁心,却缺乏魄力,与你父王相比差距甚远,便是与现在的你相比,也逊色几分。朕忧心啊,这江山社稷,将来……”
他没有说完,但话中的忧虑与期许却不言而喻。
我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世渊帝今日这番训斥与试探,或许并非真的要治我的罪,而是另有深意。
“圣上,臣愿为陛下分忧。若有需要,臣愿前往边疆,抵御外敌!”我毅然说道。
世渊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又摇了摇头:“你虽有此心,但贸然前往恐难服众。且如今局势复杂,朝堂之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朕需要你留在帝都,协助太子稳定朝局。”
我心中一怔,随即明白始元帝的良苦用心。太子性格软弱,能力不足,在这多事之秋,若无人辅佐,恐难驾驭群臣。
而我在青州、江南的表现,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世渊帝这是在为太子铺路,也是在考验我对皇室的忠诚。
“臣遵旨!臣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太子,稳定朝局,为陛下分忧!”我郑重承诺。
世渊帝满意地点点头:“好!你先回去吧,即日起,暂代太子少傅之职,协助太子处理政务。至于封王之事,待天下平定,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始元帝目光如炬,直直看向我,沉声道:“这些时日你便领了太子少傅之职,与御林卫陈破虏大将军好好配合。
你二人相识已久,当齐心协力,巩固萧云离的太子之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