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们父子,眼中满是骄傲“好了好了,难得一家人团聚,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来,咱们继续吃饭,尝尝这道新做的桂花糕,味道可好。”
在娘亲的招呼下,气氛再次变得轻松愉快。我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闲聊着家常。清儿给娘亲讲着一路上的趣事,逗得娘亲哈哈大笑;父王则时不时地插几句,脸上也洋溢着难得的笑容。
夜深了,宴席也渐渐接近尾声。我和清儿向父王、娘亲告辞,准备回房休息。走出宴会厅,一阵凉风吹来,我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畅快。
回头望去,宴会厅内的灯火依旧明亮,欢声笑语不断。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无论在外经历多少风雨,只要回到镇北王府,回到家人身边,便有了最坚实的依靠,最温暖的港湾。而我,也将带着这份牵挂与责任,继续前行,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安宁。
夜风裹着花香漫过回廊,清儿的软鞋踏在青砖上发出细碎声响。我将她送至隔壁院落门口,月光在她发间的银簪上流转,映得那双杏眼愈发清亮“明日一早有我陪着你,轩哥哥只管安心休息。”她的声音轻柔,却像根银针,直直戳进我因酒意而混沌的思绪里。
目送清儿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我独自穿过寂静的王府。更夫敲过三更,梆子声在空荡的巷道里回荡,惊起檐角沉睡的夜枭。手中的虎符锦盒随着步伐轻晃,隔着绸缎仍能感受到金属的凉意。
推开房门时,烛台上的残烛突然爆出一朵灯花。我解下外袍,将锦盒郑重搁在檀木案上,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窗棂外树影婆娑,恍惚间竟与青州战场上翻飞的旌旗重叠。那时我们只需挥剑斩敌,可如今要面对的,却是比妖魔更难捉摸的人心。
各大官员各怀心思的模样皇子间的暗斗我喃喃复述着父王的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虎符边缘的齿纹。
记忆中那些为朝堂尽心尽力的官员们,如今难道都早已物是人非了吗?几位皇子曾经也会为了某些利益进行争夺,可是都是十分有分寸的,如今难道圣上闭关,便都变了模样了吗?
案头的铜漏滴答作响,更鼓声又近了些。我忽然想起幼年时,父王常带我去校场看兵演。
那时他总说虎符是国之重器,却从未解释过为何每次抚摸虎符,眼中都会泛起追忆的泪光。如今捧着这半枚虎符,终于明白它的重量不仅在于调兵,更在于维系着一个王朝的根基。
窗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我屏息凝神,手已按上腰间软剑。待看清是巡夜的侍卫,才缓缓松开紧绷的肌肉。这紧绷感却挥之不去——连在自家王府都如此草木皆兵,帝都的凶险可想而知。
那些在朝堂上高呼的官员,那些在御花园里谈笑风生的皇子,谁会是盟友,谁又藏着致命的獠牙?
月光透过窗纸爬上虎符,鎏金纹路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宛如蛰伏的猛兽。父王说敲打官员,可这轻飘飘四个字背后,该是怎样的波谲云诡?或许今夜过后,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将成为决定生死的筹码。
于是,我独自一人盘坐在床榻上,继续修炼,早日突破六境,实力越强,别人也就越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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