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玉纵然手段了得,却也只是一个女人。
女人嘛,哪敢真的翻了天?不过是想叫他出来谈谈条件罢了。
再者他手里捏着周贤的把柄,倒也不惧。
因此他一下了马,就反客为主地坐到石桌对面,不管对方脸色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我儿子呢?”董裕安开口就问,完全没有作为阶下囚的自觉。
徐青玉笑了一下:“董掌事都亲自来了,我还扣着你儿子做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小人。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会放你儿子一条生路。”
董裕安不为所动,余光一瞥,却看见旁边还有个陶罐——
那假货嘴里塞着棉条,四肢被捆得犹如麻花,正跪在地上,额头全是血迹。
远处还有几个人在望风,这些人腰佩长剑、气宇轩昂,浑身散发凶悍之气,一看便是练家子。
董裕安的心微微一沉,这些都不是尺素楼的人。
徐青玉她一个奴仆出身的女子,上哪儿去找这些帮手?
想到此处,董裕安依然不肯相信徐青玉会对他下死手。又得知儿子安全无恙,他神色愈发淡然:“说吧,你什么条件?”
这架势,不像是犯了错的人,倒像是来审问徐青玉。
徐青玉身体微微前倾,眼里闪过一抹冷光:“你以为你今天还能走得了吗?”
董裕安嗤笑,有恃无恐,“怎么,你要抓我去报官吗?周贤都不敢对我下死手,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