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吧？怪他的话，就让仆人给它多加点狗粮好了。
灰外套女孩在监控画面出现的一瞬间，祝濛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身子不自觉前倾，眯眼仔细辨认。
就是江山。
他认不错。
祝濛转头看向高明：“江山怎么会在这儿？”
高明面露难色：“祝总，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就是，太巧了。”
江山不知道视频后面还有一双眼睛，只是牵着胖胖，尽职尽责地当起铲屎官，在庄园遛了小半圈，她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疼。
是吃错东西了？可她今天吃的，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着凉了？她身上外套裹得挺好的。
莫非是每月一度的……
把胖胖牵到树下，江山背对两个狗保镖，小心翼翼从口袋拿出手机，看了眼日期，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她这个月例假还没来，算一算日期，本来是上一周就该来了。
不过她常年血气不足，月经推迟已经成了常态，用普通的健康app来计算，根本就测不准，她也就没多注意。
只有像这样小腹隐痛，她才会开始担心。
唉，一月一度的折磨又来了。
实习期这三个月的例假，她一天都没敢请假，全靠暖宝宝、外套、暖水袋和止痛药挺下来。
由于之前好几次擅自加大剂量，她这一回在月经来临之前，就感觉不对劲儿。
小腹像是有数万根细细密密的针，在往皮肉深处里扎。
绞痛深了，还往肠子去，给她一种闹肚子的错觉。
还没来就已经要用上止痛药了吗？
……真是不妙啊。
可能是江山的脸色实在是太糟糕了，他把胖胖牵回窝，和齐管家交接的时候，齐管家眉头皱得有点深。
“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山牙齿轻咬口腔内侧的软肉，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她不能示弱。
她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没什么，”江山轻轻擦一下额头冒出的虚汗，抿着苍白的唇笑了笑，“就是外面太阳大，晒得有点出汗。”
“坐一会儿再走。”
她坐一会儿，还能动得了？
江山连连摆手拒绝。
“谢谢，不用了，我可以走的。”
害怕再次在地铁站晕倒，走两步也开始发晕，江山这次没敢省钱，用刚赚到的一千块，难得大方地打了一辆回出租屋的车。
明明才三四百米，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居然要她五块钱。
“小姑娘你晕车吗？”司机眉头紧缩，皱起来的缝能夹死蚊子，“后边有塑料袋哦，有需要可以拿，要是吐到车上的话，得赔两百。”
江山本来想说这么短的距离，她是不会晕车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头真有点晕。
没有更多的力气跟司机解释事情的原委，江山只好点了点头，用气声说了句“谢谢”。
还好她早餐没吃什么难消化的东西，刚才遛狗她走了几步，又促进肠胃的蠕动。
到底是成功撑完了全程。
江山用平台免密支付，弓着身子下车，被迎面的风一吹，才发现她刚才那不是晕车，是肚子疼得有点想吐。
应该是月经的前兆吧。
但这一次，怎么还没来就这么疼？
是知道她这一回不用上班，所以要跟她把之前三个月的账都算清楚吗？
哆哆嗦嗦摸出包里的钥匙打开门，江山用全身力气把两只鞋子脱了，深深躬着身子，摁开卧室空调的暖气功能。
明明是烈阳高照的九月天，怎么跟站在寒冬腊月的冷风中一样冻？
“咚”一声把自己砸到硬床板上，江山就着整个后背都在疼的清醒时刻，手机械地摸索被子，缓慢把自己裹成蝉蛹。
身子一阵阵发冷，尤其是肚子。
可她连充热水袋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山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被肚子若有若无的饥饿唤醒。
她勉强爬起来充上热水袋，打开手机，想看自己昏了多久，顺手点个外卖，却发现工作群显示“有人@你”。
江山心里一跳。
……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刚点进去，就看见一句：“@高明，我要揭发@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