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路国营信托商店”的圆形红章。
撕下顾客联,连同手表一起递给阳光明。
想了想,他又从柜台下摸出一小块干净的、略微发黄的细绒布,塞给阳光明:
“拿着,自家屋里寻点牙膏,沾水轻轻擦擦表蒙子上的细痕,会清楚点。祝你:新工作顺顺利利!”
“谢谢!谢谢你!”阳光明真心道谢,接过收据、手表和绒布。
他拿起这块沉甸甸的魔都表,将略显陈旧的钢链表带搭扣解开,直接戴在了左手腕上。
冰凉的金属表壳粘贴皮肤,带来一种沉甸甸的踏实感,瞬间从手腕蔓延到心头。
他低头看了看,银白色的表盘,清淅的黑色刻度与指针,在商店高窗斜射进来的午后阳光下,清淅地显示着时间。
秒针坚定地一格一格跳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细微声响,却仿佛在丈量着他新生活的节奏。
阳光明没有在信托商店里多逗留。
目的已经达到,口袋里剩下的钱和票证是以后生活和工作的底气,不宜在此地多露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