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搭得整整齐齐,倒像是军纪严明的样子。
没过多久,燕山军营地里头就冲出来一队骑兵,列成两排,整齐地往这边迎过来。
为首的是个穿黑色玄甲的青年将领,正是霍无疾。
他勒住马,对着马镇岳双手抱拳拱了拱,只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请!”
马镇岳多打量了霍无疾两眼——这应该就是那个“拱”了文平家白菜,文平嘴里的那个不知道从哪跑来的哑巴女婿。
玄甲穿在他身上倒合身,只是脸色沉得像关外的天色,确实不爱说话,在马镇岳看来除了眉眼长得周正些,别的地方瞧着平平无奇;
跟自己那脑袋像被驴踢了、一门心思惦记文璐的三儿子马如风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父母眼中的儿子滤镜,自动美化,儿子不丑=帅,如果再长得像自己那就是绝世美男)
他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到一边,跟着霍无疾往大营里走。
文涛跟在旁边,全程没吭声。
他对于霍无疾这个妹夫,两人也就只是见面点个头的交情,没什么好聊的,当初办婚礼也都是跟着定北侯张克玩。
风还在吹,甲片碰撞的声响,混着马蹄声,在旷野上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