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包也将目光落到井陉周边的地图上。
“还能怎么打,在井陉地区拖住我军,想办法消耗咱们的有生力量啊。”
可龙文成却摇头道:
“不不不,山下奉文此人,刚一上任,便是大手笔,直接对晋南和晋西南的**部队进行围剿。
而且只是一个月时间,便将近二十万**击溃。
说明此人有能力,也有野心,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
击败晋南地区的**部队,对于他来说,只是开胃菜,他现在想要吃掉咱们独立旅的主力,或者说,一部分主力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说完,他就指着平山县说道:
“石家庄地区还有不少日军的精锐部队驻扎,对面的小鬼子,肯定是打算在井陉拖住咱们,尽可能地杀伤我军,然后再抽调精锐部队,从东面出发,夹击平山县。
到时候再配合在井陉的日军部队,正面反攻,两面夹击之下,就算无法将我军全部歼灭,也可以造成重创。
再往后,还记得鬼子有个山地战专家吗?”
“阿、、、阿部规秀?”
宝包回忆起来一个名字。
“没错,就是这个家伙,此人非常擅长山地作战。
若是我军在平山县遭到重大损失,我毫不怀疑日军会在此人的指挥之下,对我军纵深进行穿插作战,想要复刻他们曾经在晋南,以经晋西南地区执行过的战术。”
龙文成轻敲着桌面道。
不得不说,这一番计划听上去天马行空,可一旦完成,便可以对独立旅的根基造成破坏。
“若是如此,这小鬼子不怕把自己撑死吗?”
宝包问道。
龙文成淡然道:
“没错,这次我要做的,就是把他们活活撑死,而且向井陉方向,集中的日军兵力越多越好。”
他这么说着,嘴角上扬起来,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似乎已经迫不及待。
两日后,井陉西面,正太铁路沿线,一声爆炸将这片原野的宁静打破。
乘坐火车前往井陉驰援的野尻本利麾下15混成旅团,先头部队的火车遭遇爆破脱轨。
在爆破结束之后,火炮的轰鸣,还有机枪的咆哮便一并传来。
埋伏在此处的新三团战士们,对着铁路两侧的日军士兵,便开始倾泻着火力。
在后方跟进的日军部队,立刻停下火车,开始徒步向前推进,同时支援前方遭到攻击的先头部队。
桂宝书在远处,使用手中的望远镜,观察着日军旅团主力,还有一并行进的伪军部队。
“让前面的部队,稍作抵抗之后,就向后撤退。”
他这般说完,便转身带领士兵们返回徐家峪。
那里是桂宝书为这些日军,精心挑选好的墓地。
日军旅团长白泽莲介原本还以为,对面这些八路军的抵抗会相当激烈,却发现只是三次冲锋,这些敌人便丢盔弃甲,向东面逃窜。
他让皇协军部队在前,日军部队在后,对这些敌人进行追击,主要是担心敌军有诈。
继续向井陉行进,又遭到一些阻击,不过都是小股部队,最多不过百十人的样子。
这让白泽莲介心中更是担忧起来,他觉得或许这是敌人的陷阱,在诱敌深入。
于是白泽莲介干脆一边沿着铁路线,修整据点和碉堡,一边缓慢向井陉方向推进。
三天时间,前进还不到十公里。
消息传到日军司令部,山下奉文极为不满,命令他加速前进,同时表示,野尻本利会额外抽调两个步兵联队,以及一个山炮大队支援。
白泽莲介无奈,只能在第四天的时候,开始加速向前推进,一天行进超过十公里。
终于,在距离井陉,还有二十公里的徐家峪一带,白泽莲介停了下来。
因为他的部队,在这里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顽强阻击。
之前几次冲锋,基本就可以将敌军阻击部队击溃,可眼下守在徐家峪的敌军,虽说只有五百多人的样子,可坚守的意志前所未见。
战斗从白天持续到黑夜,再从黑夜持续到白天,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竟是无法冲破敌军在徐家峪部署的防御阵地。
白泽莲介无奈,只能让井陉的森本宽,抽调部队从东面出击,夹击这支敌军。
森本宽听到援兵即将抵达,自然喜不自胜,可也表示井陉北部敌军攻势凶悍无比,他着实抽调不出太多兵力。
最终抠抠搜搜地抽调出两个中队,五百多人的兵力,向徐家峪方向进发。
徐家峪的正面,确实只有五百多人驻守,可他们的武器装备却有所不同。
普遍装备了半自动步枪和冲锋枪,还有大量的转盘机枪,马克沁重机枪,89式重机枪等等武器。
甚至每一处阵地上,还有专门的战防炮,用来应对日军战车冲击。
虽说只是五百人,可他们的火力却不亚于三千多人的部队。
再加上之前八路军的部队,对这支日军的阻击,基本都是在佯装溃败,如今却得到死命令,决不允许敌军跨过徐家峪一步。
第二天的夜晚悄然到来,白泽莲介听到徐家峪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