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
江昭明声音平淡,听不出波澜。
他手中令旗微抬,並未下令大军强攻那险峻山道和坚固城墙。
“围城,断其补给。”
指令通过神念瞬间传遍安西军各部。
训练有素的安西军立刻如臂使指,分出精锐部队,如同黑色的潮水。
沿著山脉外围迅速展开,將几处关键隘口和堡垒群隱隱包围,扼守要道,截断內外联繫。
与此同时,江昭明心念微动。
无声无息间,一支奇异的军队自安西军阵后方阴影中列队而出。
正是江昭明手中掌握的底牌之一,太阴道兵。
为了维持战力並减少灵晶消耗,江昭明早已捨弃了那些低阶的道兵。
此刻现身的,是精挑细选后保留下来的精锐。
整整七千具神通境道兵,以及四百具散发著更为强横波动的万象境道兵。
它们的存在,如同为安西军注入了一股冰冷而强大的生力军。
“攻!”
江昭明神念再动,太阴道兵们瞬间动了。
神通境道兵如同鬼魅般贴地疾行,无视陡峭的山壁,直扑城墙。 万象境道兵则腾空而起,或凝聚阴寒能量球轰击城墙,或挥舞著腐朽的兵刃,直接扑向城头的金军將领。
“怪物,是那些安西怪物!”
城墙上响起金军的尖叫。
金军依託地利和坚固堡垒,抵抗得异常顽强。
但城中的守將,尤其是那些珍贵的金身境將领,
往往在激战一两日后,便会在某个深夜,趁著混乱,由亲卫掩护,强行突围遁走。
他们的任务是迟滯,而非死战。
更引人注目的是拓跋雄的身影。
这位新晋玄丹境的金將,如同狡猾的孤狼,时常出现在不同堡垒的上空。
他气息鼓盪,玄丹境的威压毫不掩饰地倾泻而下,目標直指安西军军队。
然而,拓跋雄的目的似乎只为牵制。
他从不恋战,一旦感知到岳飞或江昭鼎的注意力被吸引,便立刻爆发速度,
化作一道流光遁入群山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滑溜异常。
从蒲察阳暉那里得来的惨痛教训让他深知,江昭明手中那枚能禁空间的灵宝是何等致命。
一旦被封锁,再被岳飞和江昭鼎围攻,他必死无疑。
除了拓跋雄,伤势略轻於蒲察阳暉的完顏康,也偶尔现身。
他不再寻求正面决战,而是专挑行军中的大周军队进行远程袭扰。
或是凝聚巨大的能量掌印拍向行军队伍,或是以诡秘身法突袭粮道。
一击即走,绝不停留,只为最大限度地拖延两路大军的推进速度。
然而,再狡猾的袭扰,在绝对的力量和严密的组织面前,也终究是螳臂当车。
安西与淮江两军互为椅角,岳飞与江昭鼎两大玄丹坐镇中枢。
又有悍不畏死,数量庞大的太阴道兵作为攻坚先锋。
金军依託山脉堡垒建立的南线防御,在经歷了数场惨烈的战斗后,迅速开始崩裂,
一座,又一座重要的关隘堡垒。
在太阴道兵的衝击,安西、淮江精锐的后续掩杀,以及顶尖战力的威下,相继被攻破。
染血的旗帜被扯下,换上象徵大周的金色龙旗。
金军残部或死战殉国,或溃散入茫茫群山。
当最后一道扼守平原门户的巨型堡垒,在震天的喊杀声中被安西军彻底攻陷时。
大金南部山脉防线,宣告瓦解。
辽阔、富庶的大金南部平原,终於赤裸裸地暴露在大周两路铁骑的兵锋之下。
攻陷铁脊关后,负责此战具体指挥的秦琼,第一时间以神念沟通江昭明。
“王上,请速来城中一观,有重大发现。”
彼时,江昭明正立於前线群山间,手持观运宝鑑,凝神搜寻著完顏康和拓跋雄的踪跡。
接到秦琼急促的传讯,他眉头微,果断收起宝鑑。
他身影一晃,已融入脚下大地。
藉助地脉之力,江昭明瞬息间便出现在刚刚被肃清,空气中还瀰漫著血腥的铁脊关內。
甫一入城,一股异样的氛围便扑面而来。
街道两旁,残破的房屋门窗紧闭,缝隙中透出无数双充满刻骨仇恨的眼睛。
一些大胆的金人平民,竟无视街上来回巡逻,杀气腾腾的安西军士。
隔著门窗或躲在角落,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著。
更有甚者,几个浑身酒气,状若癲狂的金人汉子。
竟衝到街心,对著维持秩序的安西士兵吐口水,挥舞著拳头嘶吼。
“周狗滚出去!”
江昭明眼神骤然转冷。
大周的军纪,还是太好了。
征服异族,光靠怀柔是行不通的。
仁慈,有时只会被视为软弱可欺。
“噪。”
冰冷的两个字吐出。
悬於他身侧的诛邪剑发出一声清越剑鸣,剑光一闪即逝。
那几个叫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