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憩了一会儿,一行人便准备再次出发,估摸著还有一天的时间,就能赶到桥楼村了。
可是突然的,天空飘起了细雨,然后逐渐变大。
土路变得泥泞起来,拉车的驴也不愿意动弹。
石子承感受到雨滴的时候,便抬头望了望天色,云层很厚,一时半会下不完。
赶路估计是有些困难了。
石子承走到土路边的一处比较高的荒地上,身上泛起青色的炁。
白色的纸从其身上泛起,快速地搭成一个棚子的样子,將大雨隔离在棚子之外。
石子越也没有閒著,泛起青色的炁焰,將地面煮烤了一番。
便领著驴车还有家眷往纸棚下休息。
马村乡里,王煜出现在空无一人的石家院落。
惊慌失措,冷汗直流!
“人呢!人都哪去了?”
“我就几天不在,人都哪里去了?”
询问附近的人,大家便將石家回娘家省亲的消息告知,却无人知晓张大娘的娘家在何处。
大雨还將一路的痕跡都清理乾净,如若没有手段,或许真就无法挽回。
王煜立马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头,拿起自己的画笔。
找到他们,一定要找到他们!
王煜心中只存在了这一个念头,拿起一张白纸,拿出笔墨,念念有词的说道:“以血为引,万里追踪!”
一道隱秘的线从纸上飞出,与相隔甚远的石谦產生了莫名的联繫,牵到了孩子身上。
“逃不了的,大千纸是我的!”
“好言好语地跟你们交流不听,非逼我,非要逼我!”
“老老实实將东西传给我不就好了!就像那个老不死的一样!”
“在那里是吧!
王煜阴狠地笑了笑,眼底全是戾气,那偽装出来的书卷气完全消散不见。
当年他娶了黄丹年画杨师傅的女儿为妻,得了这一门传承,结果当他学会没多久,杨师傅便撒手人寰。
其中王煜干了什么,不得而知。王家,不知福祸~
好好一门传承就这么纳入王煜的手中。
纸棚下,石谦突然大哭起来,刚开始李欣还以为孩子饿了,结果发现孩子的身子浑身滚烫,许是发烧了。
“大郎!谦儿浑身好烫!”
“嫂子,不要心急。我立马煮些五根汤为谦儿去热。”
石子越立马从驴车上掏出些药材,陶罐准备煮药汤。石子承也上手检查起自己的孩子,本能的心下一紧。
女眷们一下子都尽心尽力地照顾著这个孩子。
看著一大家子为小孩子尽心尽力地忙碌,冯宝宝內心仿佛又被触动了一下,可是马上又蹙起眉头,有些疑惑。
在冯宝宝眼中,一条血色的炁线勾连著远方,这才是引起石谦浑身发烫,难受哭喊的原因。
此法確实阴损,以他人性命为引,为的仅仅是定位。
“石谦身上有一条线,你们没有见著吗?”
冯宝宝不紧不慢的说道,一时引起了李欣的注意。
“妹子,你知道我孩子出了什么问题?请妹子出手救救我的孩子。”
李欣跪在了冯宝宝面前,恳求著。听著孩子的哭声,她的心便是一阵绞痛,仿佛马上要失去自己的孩子。
石子承用了许许多多的法子,都没有止住孩子的痛苦。 符陆眼底燃起火光,也看见了一条淡淡的模糊的线缠绕在孩子身上。
“肯定是王煜那个畜生乾的!要是谦儿出了什么事,我就跟他拼了!”
石子谦立马反应过来,这是谁的手笔。想当初石谦丟了一段时间,没想到王煜这个烂人竟然还做出这种阴毒的手段。
听到王煜的名字,符陆也想起前段时间在马村乡外遇到的那个画年画的傢伙,看了看这一大家子,心里有些猜测。
连目的地都是一致的,出发地说不定也是一样的。
冯宝宝听到了李欣的请求,但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於是乎將齐眉棍掏出来。
被圆永用佛念浸养了几十年的法器,应该算得上功德宝器吧,而且其上的血气都被冯宝宝乾净的炁冲刷掉了。
棍子贴近石谦的一瞬间,孩子痛苦仿佛缓解了许多,只是还是有些虚弱。
冯宝宝看了看那虽然淡了许多,却依旧存在的血线,挠了挠头思索了一会儿。
一棍挥出,淡白色的炁刃將血线斩断。
步履不停赶过来的王煜噗呲吐出一口鲜血,满脸不可思议,以石家三兄妹的手段绝对不可能破了这一招。
王煜因此有了退意,但是又有些不爽利,在马村乡待了十多年,就这么退走实在是不甘。
孩子的哭声慢慢变小,然后晕睡过去,虚弱的样子就跟符陆用光炁以后的样子差不多,若是没有后手,这孩子以后就会因此落下病根。
炼炁成为异人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符陆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这是王煜的阴险计划,想著让石家下一代再无异人,为了传承,石家必定会寻其他传人。
到时候,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