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她的事。
青骊只说了这两句,也只是心里存了一丝厚道,觉得过意不去罢了。相比起来,她一家老小都在陆府做事,当然是姜清更重要些。
姜清简直太失望了。
自己都让从前房中最娇媚柔弱、最受江陵公喜欢的通房手把手教她了,可她还跟个木头一样不开窍。
现在干脆连面都见不上了。
“我是让你真去祈福的?”姜清手抚上胸口,蹙眉不已,“偌大个公府,难道缺你这一份心意吗?”
林嬷嬷一边忙给她顺气,一边接过话茬数落姜灿。这时候姜清便无需再说什么,只失望无语地看着她,当真是端庄大方。
姜灿认错:“我太不争气了,辜负姑母期望。”
她回去后,姜清怀疑是不是她故意搞砸的。
叫来青骊一问,青骊迟疑道:“我看女郎今日碰壁回来十分委屈,不像假的。”
姜清恨恨:“算了。”
私下里同林嬷嬷抱怨:“谁承想是个扶不上墙的。”
林嬷嬷嘴皮子动了动。
姜清转过眼睛看她:“阿林,你有好办法?”
林嬷嬷道:“百日就要到了,届时候,大郎君自然要出面主持,虽不能饮酒飨宴,但有族人至,总要以茶代酒招待一番。”
法子是脏,可这么多年,这么多人都还在用,不正是因为有用么?
姜清沉吟:“会不会冒进了些?阿兄素来脾气炸……”
林嬷嬷道:“我的大善人好夫人,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考虑伯爷的脸面?”
姜清倒不是担心这个。
当年她这阿兄解决了那媵妾的麻烦,若是被他知道什么,一时激愤,想着鱼死网破……不,瞧他如今奉承的模样,不该会那样。
姜清定心,道:“你说的是。”
回到居所,好像心里卸了一块石头,姜灿躺在榻上,轻松无比,但望着层层叠叠的帷幕,反而睡不着了。
原还想今日向陆玹请教一些琴技上的细节,却不料没见到人。
听完衲子说他这段时间都不来了,自己心里竟有失望,想,其实就是以后都见不到了吧,说这段时间,只是成年人一种委婉的说法而已。
可怎么会失望呢,那个时候以为是准备的问题没人可以请教了,只现在静下来躺在榻上,才发现那股失望还没有淡去。
难道是因为见不到他了?
姜灿隐隐感觉不对,却无法细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如果他才是自家兄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