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色够亮,那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一出了机场,几名小弟就取出手枪,手中手电筒四下晃着,检查着车辆周围,表情那叫一个严肃。
一共3辆面包车,前后2辆面包车是给小弟的,中间一辆是留给李华麟几人的。
待到5人上了中间的面包车后,八8名小弟才拿着枪,坐到了前后两辆面包车内,3辆车远离了闫家岗机场。
黑,面包车行走在左右满是苞米杆子的小路上,路上只有面包车的车灯,是指路的唯一光源。
车上,赵洪根脸上没了之前的笑容,从蛇皮袋子里取出几把手枪分给李华麟、李星宇、张锦墨三人,幽幽道:
“咱们去市区的这段路很难走,白天来往的都是机场客车,要么就是政府的车,村匪们不敢露面。”
“但现在是半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先拿着防身,等到了市区后再还我。”
李星宇接过手枪把玩着,笑着开口道:“这东西我喜欢。”
张锦墨咔咔咔检查着手枪,不由蹙眉道:“黑作坊加工的?!”
李华麟挑了挑眉,接过手枪检查着,发现这手枪做工很粗糙,不由看向赵洪根,
赵洪根点了点头:“这些都是黑作坊出来的,比土铳安全,比苏联造便宜。”
“滨海的刀枪炮们,一半喜欢自己做土铳,但也有有钱有势的,喜欢从黑作坊购进这种自制货,便宜,耐用。”
话音微顿,赵洪根见几人都盯着自己,不由腼腆一笑:
“不过嘛,现在滨海道上,我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其他人都是蛮打蛮干,兜里没钱。”
“我这边还行,手底下有近百号兄弟,不仅承包了省内的拆迁,有歌舞厅,也做点私货生意,未来可能会踏入房地产行业。”
见四人又一脸古怪的盯着自己,连忙解释道:
“先声明啊,我虽然是道上混的,但我从来不欺负人,不搞高利贷和逼良为娼,那种丧良心的事,名声还是不错的。”
“好吧,别看我是拆迁的出身,可滨海这么多平房改造,我从来没逼死过任何一个人,都是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李华麟将座椅调的舒适了一些,闻言憋着笑:“大家都是以德服人~”
“小心,车速减缓了,这一段路不好走,通常是最容易出现路匪的路段。”
匀速行驶的面包车突然降速,车辆也开始颠簸不停,赵洪根收起了笑容,从后座椅来到了副驾驶坐下。
他手里的枪械已经打开保险,不断用手电晃着附近田野里的景象,生怕窜出来一群人拦车。
李星宇拍死一直妄图亲吻他的蚊子,浑不在意的道:
“别那么紧张行不,我不否认现在的村匪和路匪很多,可现在是后半夜啊,他们也要睡觉的好吧?”
“这个点还窝在苞米地等着阴人的,不怕喂蚊子吗,再说这路上也没路吱嘎~”
突然的刹车,打断了李星宇的话,司机冷着脸道:“大哥,遇上了!”
“李星宇,你就是个乌鸦嘴!”
李华麟拿过手电照射车窗外,就见附近的苞米地里人影攒动,一票人拎着锄头斧子冲了出来,将三辆面包车团团围住。
就在第一辆面包车的前方,一根直径怕是有半米的树桩子,正稳稳的拦在路中间,正好卡住了面包车前行的路。
手电晃过,这些人脸上都戴着破布,很明显,是打算隐藏身份。
车拉门声响起,前后两辆面包车的小弟下了车,拿着手枪紧张戒备着。
赵洪根遇到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示意几人待在车上别动,便拉开车门下了车,
这一打量,好家伙,面前至少三十几号路匪,各个手里都有家伙,为首几人手中还有土铳。
但看着对方都戴着面罩,赵洪根声音柔和道:“各位兄弟,大家劫错人了吧?”
“在下赵洪根,平时总跑这段路,附近几个村子都会给点面子。”
弯腰回到车上拿过皮包,赵洪根把皮包里的现金都取了出来,有半沓大团结的模样,
对着拿土铳的人晃了晃:“这里是500块,我不管你们是谁,钱给你们, 把路让开,咱们好聚好散。”
“不然呢,真打起来,我们哥几个手里的枪也不是吃素的。”
话落,赵洪根把钱丢了过去,为首拿土铳的匪头接住,还未开口,就见身边一人抬了抬枪口,冷笑道:
“赵洪根嘛,附近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你啊,今天劫的就是你,这点钱,你打发要饭的呢?!”
“怎么,好说好听不行,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呗?”
赵洪根脸上的笑容消失,江湖规矩,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眼前这些人是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