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弹飞》的故事很简单,时间线是在上世纪北洋军阀割据的年代。
悍匪张麻子劫了买官上任的县长马邦德的火车,摇身一变化身县长,带着手下和夫人奔赴地处偏远的鹅城上任。
他要面对的,是当地只手遮天的恶霸黄四郎。
一场关于权力、金钱、欺骗和理想的荒诞大戏,在鹅城这个小舞台上激烈上演。
鹅城。
县衙实景地,气氛肃杀。
《让子弹飞》开拍的第一场戏,就是重头戏!
林远演的张麻子化身马邦德上任鹅城县长,第一把火就是要翻税帐。
葛尤演的汤师爷急忙劝阻,两人在县衙大堂发生激烈争执。
汤师爷的理念:想赚钱?得跪着,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
张麻子的坚持:老子要站着!还要把这钱挣了!
这场戏,台词密集,情绪层层递进,全程一镜到底!
八个机位从不同角度对准场中两人,确保捕捉每一个细微表情和肢体语言。
这场戏难度太大,对演员的台词功底、表演节奏、情绪爆发力是极致考验。
周闰发本来今天没戏,却特意早早来到现场,坐在监视器旁,想亲眼看看林远的成色。
刘佳玲、陈琨、廖凡、张一杉等演员也都在外围准备看戏呢。
“葛老师,林远老弟,”姜纹搓着手,语气带着商量,“这场戏是块硬骨头,一镜到底,节奏不能乱,情绪不能断,咱们先试一条?找找感觉,也让机器和人员都磨合一下。”
他看向林远,特意解释了一句,也是说给周围可能心存疑虑的人听:“主要是这条长镜头,对演员的考验太大了,咱们先走一遍。”
确实,为了这场重头戏,林远和葛尤私下里已经对了不下十遍台词,把每个节奏点、每个情绪转折都磨得滚瓜烂熟。
周闰发坐在监视器后,明白这是导演在给演员,尤其是给相对年轻的林远减压,也是稳妥之举。
刘佳玲、陈昆等人也暗自点头,觉得姜纹处理得老道。
“全场安静!收音准备!演员准备!”姜纹拿起对讲机。
现场鸦雀无声。
场记打板!
镜头聚焦。
葛尤饰演的汤师爷捧着帐簿,愁眉苦脸:“晚了!前几任县长把税预征到九十年以后了,也就是他妈的西历二零一零年!咱们来错地方了!”
监视器后,姜纹身体微微前倾,周闰发饶有兴致地抱起手臂。
林远则是一身白色西装,戴着礼帽,斜倚在门框上,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我倒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错。”
他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姿态松弛却隐含力量。
站在姜纹旁边的杨蜜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觉扬起,周闰发也微微点头,低声道:“这感觉对了。”
葛尤把帐簿往桌上一摔,官印都震得跳了一下:“百姓都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
林远走进大堂,语气笃定:“老子从来就没想刮穷鬼的钱。”
“台词功底真好。”廖凡站在外围,轻声对旁边的陈昆说。
陈昆专注地看着场中,嗯了一声。
在看场中。
葛尤一脸不解:“不刮穷鬼的钱你刮谁的呀?”
林远摘下礼帽,随手扣在桌上,目光锐利:“谁有钱挣谁的。”
他随手掸西装、啐唾沫的动作自然至极,仿佛角色附体。
张一杉看得入神,下意识地模仿了一下那个神态。
葛尤招招手,两人趴在公案前交头接耳。
葛尤压低声音:“县长上任,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缴税捐款…得钱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
林远皱眉:“怎么才七成啊?”
周闰发看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看到了猎物落入陷阱的开端。
葛尤急了:“七成是人家的!能得三成还得看黄四郎的脸色!”
林远眉头锁紧,声音沉下:“谁的脸色?”
葛尤指着帽子:“他。”
林远嗤笑,一把推开帽子:“他?我大老远的来一趟,就是为了看他的脸色?”
葛尤用力点头:“对!”
姜纹紧紧盯着监视器,拳头微微握起,他知道,戏肉要来了。
林远猛地挺直腰板,双手撑案,身体前倾,目光逼视:“我好不容易劫了趟火车,当了县长。我还得拉拢豪绅?”手指敲桌
葛尤:“对”
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