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蜜和热芭今天没戏份，但也早早来了片场，坐在监视器后面看拍摄。
王旭拿着喇叭，精神抖擞：“各部门准备！第一场第一镜，action！”
镜头对准旧厂街菜市场。
穿着破旧夹克、头发凌乱的林远正蹲在鱼摊前，动作麻利地刮着鱼鳞。
只见他左手按住一条活鱼，右手拿着刮鳞刀，手腕一抖，唰唰几下，鱼鳞飞溅，动作又快又稳。
接着开膛破肚，抠鳃去内脏，手法干净利落，行云流水。
那沾着鱼鳞和水渍的手指，那微微佝偻的背，活脱脱就是个干了十几年的老鱼贩。
监视器后面，热芭看得小嘴微张，忍不住低声惊呼：“哇林老师这刮鱼鳞的动作好熟练啊！跟真的鱼贩子一模一样！”
杨蜜也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她知道林远演戏认真，但这细节也抠得太细了。
王旭听见她们的话，转过头，带着点得意解释道：“开拍前，这家伙一个人跑去江门本地菜市场，找了个鱼摊，跟老板学了整整一个星期，天天在那儿杀鱼刮鳞，回来一身鱼腥味。”
热芭眼睛瞪得更大了，满脸崇拜：“林老师也太敬业了吧”
杨蜜轻笑一声，没说话，目光重新落回监视器。
镜头里，一个混混模样的男人走过来，一脚踢翻旁边的水桶：“高启强，管理费该交了吧？”
林远抬起头，脸上堆起卑微的笑，手上刮鳞的动作却没停：“龙哥，再宽限两天，这两天生意不好”
那笑容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眼神却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手上熟练的杀鱼动作，更衬出他底层小人物为生计奔波的麻木与熟练。
“卡！”
王旭朝着林默竖起了大拇指：“好！就是这劲儿！卑微里带着不甘，细节满分！过了！”
现场响起一阵小小的掌声。
王楚燃看着林远瞬间从角色里抽离，随手把道具鱼扔进水盆，又变回那副平淡的样子，眼里满是佩服。
杨蜜嘴角微扬，对身边的热芭低声道：“看见没？这就是老戏骨。”
热芭用力点头，把这话牢牢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