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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 / 3)

动作,脸冻得通红的少女一直侧头看着,好像生怕把她的花给折了。

虽然褚谅骗她,说他们二人都是三殿下身边的随侍,并警告她不要出去胡言乱语说今日偶遇,但他当然放不下皇子的架子。

最终是邹岐背过身蹲下,由她踩在自己肩头,又直起身把她托了上去。她的手扶在他脖子上时,特别冰凉。

随后,他和褚谅相继也翻墙而上。三人骑在高高的墙头,少女往下一看,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褚谅面无表情地说,若她不敢,只有他抱着她往下跳;少女连连摇头,自己慌忙挪动。果然,一着急一滑,人就惊叫着向下栽去。

褚谅探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邹岐则紧紧抱住褚谅的腰。惊险了一刹,最终她被二人的力道提着,轻轻落在了地上。

临走时,二人帮她把散落的梅枝重新拾起。她将一捧红梅抱好,把帽子又扣上。随着动作,帽中残存的花瓣都倾泻出来,落了她满头满脸。

像个小猫一样,少女闭着眼睛使劲甩了甩头上粘的花瓣,然后又有点羞怯地向他们福身,跑走了。

邹岐当然听闻过,去年四殿下送走后,南景也送来一位公主,还未成人,养在皇后身边。因两边朝廷互不承认对方帝号与封诰,北化上下从来不称其为公主。

不过没想到褚谅也是第一次见。似乎皇后将她看管得很严。

如无事发生一般,他和褚谅悄悄离宫了,谁都没有再提过这惊鸿一瞥。但当天晚上回去,邹岐就做了梦。

梦中并非冰天雪地,而是一个闷热的中午。大树张开荫蔽,下头坐着个扇扇子纳凉的少女。青丝毫无藻饰地披散在她肩上,身上是夏天的单薄衣裳。

扇子向他招了一招,他就不受控制地走过去,看清楚了被汗水濡湿的纱衣下一抹淡粉色的抹胸,和从罗裙里伸出来的光滑的小腿——就是他白日里托举过的那一截。

他只觉得浑身发紧,半天说了一句小心着凉,少女却冲他一笑,连薄衫也解了,一把将他拉倒在身侧,然后蹭进了他的怀中。

醒来以后,万籁俱寂,邹岐在一片漆黑中睁着眼,大口喘息,并毫无防备地,摸到身下一片冰凉黏腻。

“将军也喜欢梅花,我一直不知道。”

邹岐被和回忆中一样的嗓音猛地拉了回来。

他可能呆了太久,裴绫正侧着头看他;双颊上显而易见,是酒意侵染之后的酡红。

他一面作出从容的样子,坐回椅上,一面道:

“嗯。其品高洁,其姿清绝。”

“在燕宁,年年冬日盼着能看到寒梅映雪,所以回了望州,也想着要栽几株。可惜望州不下雪。”

却听裴绫嗤地一笑。

“都赞梅花凌霜不凋,我只觉得花开时节恰逢严寒,也太苦了。”

“我喜欢梅花不过是因为小时候住的宫里栽了很多,来到燕宁,这才觉得看见梅花,就恍惚回家了一样。”

“娘子之见...我的确不曾想过。”

“虽然望州无雪,将军倒也不必觉得可惜。月是故乡明,梅也是故乡香。将军久别故土,肯定也这么觉得吧?”

说着,裴绫忽然轻轻哼唱出了声:

“故乡花发早,此乡看花老...”

哼完这两句,她自己也怔了怔,却听对面的男人低声接了下去:

“春风若识路...渡我...过旧桥。”

裴绫蓦地睁大了眼睛,醉意都醒了两分:“你也会唱?”

“是。”

邹岐有点不好意思。

“本来已经记不清了…听娘子一唱,不知怎的,便全都想起来了。兴许是圆圆小时候,唱来哄她的。”

“天啊!怎么会这么巧?我是小时候听府中的嬷嬷这样唱的...”

邹岐捏着下巴,忖了一忖。

“娘子想,昇京和望州其实也就一水之隔。民俗谣曲相通,原在情理之中。”

“那——你我也算得上同乡?”

女子漂亮的眼睛里,笑意愈发灿烂。她兴奋地起身去提酒壶,倒酒时洒了几滴在指尖也浑不在意。

“这么些年,有时只觉听你说话亲切,却远没有想到这一层!其实方才我就想说,这酒跟在昇京喝过的一样,酸得要命!”

“不过现在喝来,好像又有些甜意?”

她一饮而尽手中那杯,咂咂嘴,提壶又倒,又伸手点点男人面前没有动的酒:

“都给你倒上了,你也喝!快些,我都喝完了!”

邹岐觉得,从心口到浑身都在幸福中发烫。

眼前的人像个终于找到玩伴的孩子,兴致勃勃地连说一大串,他半个字都插不进,也应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接过酒杯。

他拿袖子一挡,借着仰头的动作,将杯中酒尽数倾洒在地。他要保留着这点清醒,好让自己明白知道,这种幸福这并不是醉酒带来的错觉。

邹岐接连又接了两杯。不知是裴绫喝的第几杯了,终于,那只去提壶的手都摸不准了。

他这才忙拦住:“好了,好了,不要喝了。”

裴绫嗔怪地看了邹岐一眼,收回手,转而捧在自己红霞乱飞的脸上。

她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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