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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出(3 / 4)

—这是一个架子。

陈松怀的话也验证了这一点:“这是一座木架,或者说木托,根据它的长度和凹槽弧度,我们推测原本放在上面的应该是古剑、竹书或管乐器之类细长的物品。但在我们进墓时,这座木架上已经空无一物,这也是我们倾向于‘古墓曾经可能有人进入过’的原因。”

在场观众纷纷理解地点头。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置物架是为“置物”而存在,可现在墓中只剩架子却不见物品,再加上石棺中不知去向的骸骨,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些东西是不是已经被盗走了。

然而,此时的唐宁却在想:如果曾经真的有人进墓拿走了一些东西,为什么不把木架和古画一并带走?

不说古画,单就那精雕细刻的降香黄檀木架,放在任何年代也是难得一见的古董,难道是其他东西的价值远超这两样,以至于进墓者根不屑于带走它们?

不等她继续深想,台上的陈松怀已从屏幕边退回了宣讲台前,屏幕里的画面也切回了最开始的展出主题页面。

众人不解其意:嗯?怎么停下了?

只见陈松怀看向台下观众,正色道:“我知道,今天在座的各位很大一部分都是为了那幅古画而来,而我接下来要重点介绍的也正是这幅古画——之所以把它放到最后,不仅仅是因为它是今天的主角,还有另外两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一听古画终于要登场,所有人立刻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专注聆听了起来。

“第一个原因是,”陈松怀道,“大家应该有所耳闻——迄今为止在我国境内出土的、保存最为完好的纸质文物,是出土于扶鸦山古墓的景礼文书。”[1]

这个名字大家的确不陌生,因为当年它出土时,就因为保存完好的程度史无前例,几乎霸占了各大平台的新闻头条。

“那份文书有着800年的历史,而它之所以能够保存数百年,是因为它的纸张在被卷起之后,先经过了层层包裹,又被置入容器中以蜡密封,再放入棺中以水银灌筑,棺外用三合土封填,最后以石板盖顶,再加封土——如此严密的层层防护,才让脆弱的纸张得以保存了下来。”

话说到这里,很多人已经意识到他似乎是在铺垫什么。

果然,很快便听他接着道:“而我们今天的这幅古画,同样也是纸质,并且有着长达三千年的历史,但它的保存方式却是——未经任何防护,直接挂在山洞岩壁上。”

此言一出,大厅里顿时一片哗然,就连唐宁和阿多尼斯也不例外。

直接挂着?

唐宁诧异地想。

先前听陈教授说那幅画“存放”在墙壁中间,她还以为会是石槽或暗格之类的地方,里面放上匣子、竹筒一类,再把画封存于其中。

没想到……竟是直接挂在墙上?

其他人的诧异也如出一辙,因为大家都已经知道,这座古墓从前就是个敞开的山洞,毫无密闭性可言。

甚至都不需要具备什么专业知识,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会想到,如果纸质的古画未经任何防护,就那么直接挂在开放的山洞里……岂不是早就该烂成碎纸渣了?

众人的反应不出陈教授所料,但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众人的惊愕再度加码:

“在之前的采访中我曾说,这幅古画的出土堪称世界范围内的奇迹,而奇迹之处就在于——它虽然未经任何防护、直接裸露于开放环境中,却历经三千年而不破不腐,甚至没有丝毫老旧的迹象,崭新程度不亚于任何一幅刚刚完成的画作。”

短短几句话让众人内心震荡。

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今天在场的他们很可能是在见证历史性的时刻——如果这幅画真的如教授所言,完好到这种程度,那绝对会是个足以震惊全世界的奇迹。

众人都已迫不及待想看古画揭幕,但想到陈教授先前所说的“两个原因”才说完其一,立刻有人催问道:“那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这声问话音量颇大,但陈教授也没介意,反而顺势回答道:“至于第二个原因,我就要先给你们看一看这幅古画在墓中的样子了。”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众人本以为第二个原因也会以口述的方式公布,却没想到竟然能直接有图有真相了。

瞬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汇集到了屏幕上,而陈教授也不耽搁,侧身抬手,朝屏幕按下了遥控笔。

一张照片立刻显示了出来。

众人目不转睛紧盯照片。

十秒过去了。

二十秒过去了。

半分钟过去了。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直至一分钟后,终于有人不确定地嗫嚅道:“这是……网、卡了?”

不怪他会有这样的怀疑,因为屏幕中那张照片当真是令人迷惑——

照片拍摄的是石台上方的岩壁,所有人都能看见有幅画挂在那里。

然而,明明照片清晰到连岩壁凹凸起伏的纹路都一清二楚,可偏偏那幅画的画面区域,却像是尚未加载完成的马赛克般,模糊到只剩一大片色块。

“真是网卡了?”

“不可能吧?这又不是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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