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算很尖利的木棍,空的。
“没有也没事,起码看出来咱们夏至是个当猎户的好苗子,往后上山不愁吃喝。”李柳叶摇了摇三只野鸡,“咱们还有这个呢,够吃了。”
“也是。”赵夏至把不高兴的情绪抛之脑后,比起从前吃不着肉的日子,现在已经很难得了,暂且知足,等她吃饱长肉有了力气就来林子里猎鹿儿。
正走着,赵夏至忽然一脚踏空,短促地“啊了一声后,她滚下了坡,因为她反应快护着头了,滚了一段距离后撞到一根矮树桩上。
她撑着坐起来,脑子还有点晕乎乎。
“夏至,夏至你怎么样了?”李柳叶丢掉了野鸡,顾不得树枝抽打的劲儿,直直往山下冲。
赵二刚也是,他举着火把更是不方便,顾得了手上顾不了脚下,跑一趟下去,竟比滚下去的赵夏至还要狼狈。
“噗呲。”赵夏至笑起来,“爹你看看你,像个浪人。”浪人就是野人。
“没事吧。”李柳叶急急忙忙查看她有没有受伤,“怪我没提醒你,这边是有一个小坡,不陡,但是不注意跌下来也够喝一壶了。”
赵夏至一手借着李柳叶的手劲一手撑着后面树桩想着起来,忽然惊奇地“诶”了一声,右手在树桩底下来来回回摸,捅开一小块遮挡的木片,从枯萎的树心里摸到了一块坚硬的凸起,“咦?”
她招了招手,“爹,火把举过来,这儿有东西。”
“什么,你往你娘那边站,叶子你扶着夏至点,别又摔了,我看看有什么。”赵二刚凑近,倒是看清楚了,“是个木箱子,一个角起来了。”
“能挖出来吗?”赵夏至探头探脑,“该是逃荒时藏着的好东西。”
“八成是富户挖了藏着的,前些日子干活时才听见说这一片原来有个地主,家里富得流油,逃难时丢了不少东西,大多被抢了。”李柳叶说,那些人来送粥也会跟他们透露些消息,这一来二去,就知道了。
“挖不了,手疼,这得带锄头上来,埋得不算深,但是箱子应该很大只。”赵二刚判断,“事情宜早不宜迟,咱们现在下山回去取锄头,把它挖起来瞧瞧是什么。”
这要是明天再干,谁知道会不会给旁人先一步拿去了?运气这回事,向来说不准,这山也不单是他们一家子来。
“成。”赵夏至与李柳叶皆点头,几人没有那种抢占别人东西的罪恶感,天灾一来,多少人丧生,埋藏这些物件的人还在不在都不好说,第二个则是有本事埋东西的都是富户大户,金银细软拿捏在身上,到了地方安定下来说不定早忘了这些零碎了。
赵夏至心情很好,虽然跌了一跤,但是因祸得福,发现了一处藏宝洞。
“诶二刚,这野鸡咋办?这要是提回去,烤着吃味道大,保不齐引来爹娘和大房三房,这我可不乐意。”李柳叶心中还有气,她嫁给赵二刚那会儿公爹婆母啥都没有帮衬,唯有赵二刚自个去打零工,攒了一年多的钱给她打了一根素银簪子。
这样就罢了,她与赵二刚踏踏实实过日子,也不求家里给他们什么金子银子,偏她有打猎的手艺,打到猎物下来大房提议拿去卖了换钱。本来都提前说好一半归他们小家一半算作孝敬二老的,结果拿到了钱,大房三房闹起来,亏得二刚与她坚决不同意,这才没让大房三房成事。
他们拿到了自个的一半,二老那一半又被他们平分给了那两房,这不就是她辛辛苦苦打到猎物养着其他人?她这暴脾气,自那以后都不带猎物回家,打到先跟着赵二刚拿去卖了,银钱存入钱庄,后头眼见着世道越来越差,他们夫妻俩咬咬牙,把钱都取出来,买了粮食和武器,靠着那些才在乱世里护住了一家。
可惜的是那把红缨枪在躲避逃兵时被赵富银那个怕死鬼不小心丢在原地,不然她们家这会儿还能多一把防身的武器。
因着这些过往的事,李柳叶对公爹婆母还有其他两房向来不喜欢,可不想他们占自家的便宜,什么得了好处不顾着家里人这种坏名声,她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