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来得及多想,发现手里的衣服沾湿了。到底是姜眠的衣服,放在这里似乎也不好,可带回去……似乎更不好吧?看姜眠那害怕的样子,还是别让她知道好了。
沈成济又把衣服塞了回去。
“还要再拍吗?”谷弘问。
“再拍一条吧。”沈成济把塑料布盖了回去,重新拍了一条。
一条完毕,沈成济再一次地把塑料布盖了回去。他转头看向一片漆黑的浴室——现在已经看不出当年发生惨剧时那可怖的样子了,但在脑海中,又似乎很轻易就能想象出来。
他叹了口气,对谷弘说:“走吧,柳缙他们还在外面等我们。”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东西,走下楼。沈成济心里还惦记着要不要跟姜眠说那件衣服的事情,忽然“唔”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为什么他又开始考虑起了姜眠的想法啊!
她可是污蔑他是偷裙子的变态!什么啊,难道他很像是那样的人吗?!从今天帐篷里出来的时候她也这样鄙视自己,难道他在她心里就是个变态?
沈成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在用事实狠狠打脸姜眠和默默忍受污蔑之间选择了……
“谷弘,你等一下。”他对谷弘说。
“怎么了?”谷弘问。
“有个东西掉在二楼,我回去拿!”他飞快地说着,转身三两步跑上二楼,回到浴室,打开塑料布,一把抓住浴缸里的黑色超短裙,卷吧卷吧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既然她都觉得他是变态了,不坐实这变态名声,岂不是很吃亏?
一气呵成地做完这一切,他只感觉神清气爽,又三两步回到楼梯上,谷弘正靠着墙等他。
见他回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鼓囊囊的裤包上,神色微妙地一顿,张了张嘴,难得地露出了一些欲言又止的表情。
但最后也没说什么,保持了一贯了冷淡和事不关己的态度,转身走下楼梯。
两人都以为柳缙和姜眠会在门外等他们,下了楼,却发现两人正站在一楼的大厅里,表情都不是很好。
沈成济皱了皱眉,心里骤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