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就坐不住了。
林辞星压根就没说几个祂能听懂的语言,更别提一些东西以终海的认知,就算她教了祂也对不上是什么东西。
终海整只鸟在林辞星说话期间就是僵住的,而且随着林辞星越说越多,祂就越变得着急。
祂在着急自己听不懂。
祂觉得伴侣一定是在向祂求偶!
毕竟林辞星说这些都是她认定的事实,当她说出口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在思考该如何解决的时候。
她只是讲出来,理理思绪,松松压力,放放情绪。
所以她说这些时并不带着悲伤或是恐慌,反倒很平静,甚至因为对终海的感激与善意,语气让祂听起来觉得舒服,像是在哄鸟一样让鸟软乎乎的。
所以终海觉得,林辞星是在对祂“唱”求偶歌。
而祂,听不懂。
祂柔弱可爱的伴侣一直想要祂能够理解她的求偶,但祂,听不懂。
但没关系,祂都明白。
终海心里高兴的想要飞两圈,结果整只鸟却完全不敢动。
因为——林辞星的手正搭在祂的羽毛上。
于是祂只好乖乖待在原地,目光灼灼盯着伴侣,“林辞星。”
林辞星抬头看祂,以为是不想让她摸,立刻收回手,即使终海大概听不懂还是问:“怎么了?”
“林辞星。”终海将自己羽毛的一角塞回她手里塞得更多。
林辞星手里感受着柔软的触感,目光在终海身上转了转,突然注意到祂身上缺了一块羽毛。
倒也不是说缺了“一块”,而是终海之前被火烧了的地方的羽毛不见了。
因为终海的羽毛足够浓密,颜色也深,那里少了一些羽毛她一时间也没注意,还是现在离得近才勉强发现。
林辞星试探着靠近过去,想要观察终海是否因为爱美强行拔掉羽毛伤到自己。毕竟在野外一点伤口都有可能导致死亡。
结果她还没看到有没有血,就又注意到,终海隐藏在羽毛发下的两侧并没有明显的与人类相似的耳朵。
看来这里就更像鸟一点了。
林辞星收回注意,重新看向缺毛处。
羽毛外并没有血迹,至于要不要扒拉一下……
林辞星回看一直盯着自己的大鸟,没觉得对方是异性,只觉得这只大型猛兽不喜欢她靠得太过近。
所以才会一直盯着她方便时刻阻止她出格的举动。
虽然终海脾气好也还是不要挑衅祂了。
祂应该心里有数。
林辞星心中肯定,离开终海的包围圈,坐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