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侯求见。”
“陛下,礼部原尚书求见。”
“陛下,上野侯求见。”
“陛下,禁军前指挥使求见。”
一声一声,声声入耳。
皇帝还不到三十岁,可正如外界所说的那样,他看起来就是个活不长的。
皮肤过分的白了些,没有多少血气的人总是会看着很疲惫。
他常年吃药,比饭吃的都多。
以戎马立国的拓跋皇族历来都追求体魄强健,如他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都是你惹的祸。”
皇帝拓跋灴回头看了郁垒一眼“你让朕如何应对?”
郁垒还是那个样子,哪怕在皇帝面前也是云淡风轻的**。
“那是陛下的事,臣不是皇帝,臣不知道如何应对。”
这话说的大不敬。
皇帝显然不当回事。
拓跋灴道“抓一个孙春园就已经引起这么大的麻烦,你的人还把太医院清空,这不是你的事?”
郁垒“臣没吩咐过,是他们自己做主,陛下可以办了他们。”
拓跋灴“总之没你事?”
郁垒“确实没臣的事。”
拓跋灴“那接下来灵境山那边也闹起来,你也不管?”
郁垒“如果查实灵胎丹的案子也牵扯到灵境山,臣可以带人去抓,善后,臣不管。”
拓跋灴缓了缓,然后一摆手“滚回去吧。”
郁垒就真的转身走。
拓跋灴低低骂了一声,然后说“太后那边你去哄!”
太医院院正诸葛有期是太后尊重的人,且,是陛下的救命恩人。
满朝文武都知道,陛下当初在代州那边声色太过,原本身子就弱,没有诸葛院正救治,陛下早就死在代州了。
而孙春园是诸葛有期的得意弟子,也是将来太医院院正的继承者。
郁垒依然云淡风轻的**“那是陛下的母亲,不是臣的母亲。”
拓跋灴“修晴楼,户部拨款不够,是朕从母后那求来了些,她前阵子催着还。”
郁垒“是陛下借的。”
拓跋灴“这话你自己去找太后说,欠条朕写的你名字。”
郁垒“臣请辞!”
拓跋灴“不准,哄好了太后万事都好,哄不好,她要拆了晴楼朕都拦不住,那是用她的钱建起来的。”
郁垒“晴楼守护殊都安危。”
拓跋灴“和太后说去。”
郁垒叹了口气,俯身拜了拜,一脸不高兴的走了。
“乌烟瘴气。”
拓跋灴看着外边还在络绎不绝的报信小太监,眉眼里有杀气。
片刻后,他吩咐一声“不必再报信,告诉外边的人,朕在哄太后,太后哄好之前,朕谁也不见。”
他身边大太监井求先问“陛下真去哄太后?”
拓跋灴“郁垒不是去了吗?他哄好了朕再去,走,去后边御湖钓鱼。”
他一边走一边吩咐“不要冻坏了饿坏了朕的那些肱股之臣,晚上他们若不走还在玄境门外等着,记得给他们送暖被,送热茶。”
井求先俯身答应,然后到外边吩咐“陛下说,玄境门外候着的,不管饭。”
轮狱司。
方许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要快。
郁垒进宫到现在都没回来,一定是在扛着压力。
如果不尽快把案子查明白,尽快给孙春明定罪,那说不定就会有波澜,搞不好会有反转。
所以他立刻提审,没有一丝耽误。
提审的同时,还有一件事不能耽误。
抄家。
在那些大人物们有所反应之前,在他们毁掉孙家证据之前,必须把能找到的全都带回来。
他今日主事,虽然身为下品银巡,可有郁垒的话在,三大金巡都要听他调遣。
三个金巡小队,再加上数百人狱卫队伍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孙家围了。
内外警戒,不许任何人靠近。
轮狱司内,地牢中。
方许和巨少商他们先后进门落座,而那位孙先生此时看起来倒有些诡异的平静。
不等方许问话,孙春明先开口。
“太后那边还在等我,你们有什么事劳烦快些。”
方许笑了笑,心说这些家伙果然都一个德性。
张望松那会儿搬出来吏部侍郎,高境奇搬出来灵境山,孙春明高级些,搬出来太后。
“听说你救了很多要死的人,都是达官显贵,有的已经七老八十。”
巨少商开口“是不是用的灵胎丹。”
孙春明“我不知道你刚提到的灵胎丹是什么东西,但我确实救了很多人,你若非说都是达官显贵,我也不能辩驳。”
巨少商“不能辩驳就好。”
他让人拿过来一张纸递过去“这是轮狱司已经查实的,近十年来,你所救治过已宣告病危,却被你妙手回春的人,你看看有没有错的。”
孙春明皱眉,接过纸看了看。
点头“没错,我都救过,但我还是要强调,我救他们并没有用你说的什么灵胎丹,我不会承认你们的污蔑。”
巨少商转头把名单递给兰凌器“三位金巡回来了吗?”